她张开双臂,把两个儿子都搂在怀里,心里甜蜜极了——这两个娃娃都是她和赵贞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啊!
运河河畔的望江楼,虽然开张还不满两年,但因为它的拿手菜佛跳墙异常美味,在润阳乃至整个南疆都是非常出名的,所以这两年非常的红火,似云来络绎不绝。
这一日,望江楼却闭门谢,还派了人在楼下守着,声称今日整座望江楼都被人包了。
果真,还不到中午时分,就有无数穿着高阶武官服饰的男子前呼后拥骑着骏马而来,中间也夹杂着一些穿着文官服饰的男子,看上去都很年轻,意气风发威赫扬扬。
中午的时候,宴会正式开始。
望江楼一楼二楼三楼全都摆满了桌子,赵贞手下这些亲信相互寻找自己的至交,寻了桌子坐下。
赵贞坐在三楼的主座,看着源源不断上前给他敬酒的这些亲信,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甚是欣喜满意——这都是他这些年培养起来的心腹班底啊!
参将周琅闷坐在二楼,他这两年并不像以前那样受王爷待见,心里很是忐忑,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在这样的场合,他觉得自己能出席,已经是很幸运了。别人酒至酣处,大块吃肉大杯喝酒,兴高采烈前去给王爷敬酒,只有他,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
正在这时,王爷的小厮陈平过来道:“周参将,王爷有请!”
周琅带着些许不安,跟着陈平进了三楼的雅间。
雅间里只有王爷有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身子背对着窗子,看不清脸色。
周琅忙道:“参见王爷!”
“坐罢!”王爷的声音有些低沉。
周琅斜签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不敢直视王爷,低着头,等着王爷的垂询。
赵贞看着周琅,几年前神采飞扬的周琅如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实际上他今年刚过而立,不过比自己大十岁而已。
他待周琅坐稳,才问道:“你前妻亡故的时候,你为何大哭?”
周琅闻言,一下子怔住了。他抬起头,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末将与妻子少年结发,当时曾发誓要‘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可是臣母要臣多纳侧室,以绵延子嗣。臣听从了母亲,广纳侧室,臣妻却因此抑郁而亡。到得那时,臣才醒悟,女子与男子一般,会因爱生独占之念,可悔已晚矣……”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对往日遗憾痛切的感知和对亡妻深切的怀念。
赵贞想起了这才朱紫产后血崩之时自己情不自禁的痛哭,顿时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准备调你去禁军,明日巳时到我房一趟吧!”
周琅看着面无表情的王爷,心中悲喜交集激动万分:王爷这是肯继续重用自己了?
他单膝跪下,哑声道:“蒙王爷青眼,末将必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看着周琅的背影,赵贞再次陷入沉默。
林蕉瘦刚刚送来了韩秀川的信报——“王妃生二公子时遇到的危难,乃东枢暗探和高府四太太合谋而施。”
东枢之所以会来暗害朱紫,当然和大金与东枢的战争有关。
兴盛帝和东枢国君的一场合谋,被赵贞利用,最终以十万东枢士兵身死疆场而告终。
而自己千防万防,却仍抵不过贪婪的人心。
哼,区区千两黄金,就想换取我妻子的性命!
我向苍天发过誓,只要朱紫活着,我绝不妄杀一人,可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做过恶的人!
正在思索,外面传来陈平的声音:“王爷,许大夫和侯大夫求见!”
赵贞看着衣履一新得意洋洋外加醉醺醺的两位“神医”,愤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却依旧板着脸问道:“最近怎么不去给王妃诊脉?”
许大夫和侯大夫得了王爷许的万两黄金,乍富之下,情难自抑,就在润阳延庆坊狂花了一场,弄得全润阳都知道南安王府有两个冤大头,一个姓许,一个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