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开灯。
空无一人的房间,让顾菀由内而外冷了起来。
手机上,有一条来自顾珩的未读信息。
点开,她看着看着就笑了。
“菀菀对不起,安桃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拜师宴结束后你自己打车回来,到家跟我报平安。”
顾菀背靠门,滑坐在地上,脸颊顿感两行温热。
她用力回想,顾珩到底说没说过再不联系安桃的承诺。
她想不起来,大概顾珩也忘了。
要不然,怎么能在她这么需要他的时候,跑去关心别的女人。
那他,收到她报平安的信息了吗?
从拜师宴开始到现在,足足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为什么不问问结束了没有、到家了没有、一切是否顺利?
他忙吗?忙着给安桃动手术,还是忙着安慰她,竟发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难道“我爱你”、“我要你”的话,只是在床上说的时候才作数?
旖旎过后,却是连“忠于”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今晚险些被乔翘设计,她也不会发出这许多矫情的感慨。
她实在不愿相信顾珩是两面三刀的人,但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能一直允许安桃介入他们的生活中。
顾菀抹了一把眼泪,起身上楼来到书房。
打开电脑,凭借自己的记忆力将刚才未完成的ppt做完,发给乔翘。
不管乔翘如何对她,她只需要对苗宗翰负责就好了。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整,顾珩不止人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
比起生气,顾菀更加不甘!
她犯了倔脾气,还就要亲眼看看安桃用什么借口留下了顾珩!
换了身衣服,披上她的驼色短款风衣,在夜幕深深中,打车来到了40公里外的安和疗养院。
这里地处青山绿水中,所来之人非富即贵,从装修豪华气派的门脸就可见一斑。
除了贵得离谱,安保也是一等一的好,为了保护客户群体的私密性,启用的是人脸识别系统,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顾菀站在门口,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腹诽这是疗养院还是高级监狱啊!
现在,她有些后悔自己头脑一热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你要进去吗?”
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如果不是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顾菀还不确定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转身看去,站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是一个长得很白净的女孩儿,年龄不大的样子,长发披肩的梳着齐刘海,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不难看出,她的长款风衣外套下,是条纹的病号服。
顾菀在手机上打字,走近了给她看:你住在疗养院吗?
女孩儿眼睛清澈如水,笑起来嘴角有两个甜甜的梨涡,“是啊,需要我帮你进去吗?”
顾菀欣喜:如果可以的话,那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