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绝倒,这是对她说得话?
他一个侧夫有什么好拽的,婆婆的那些侧夫那个不是规规矩矩,犯了点错误就去跪院子,赵五爹为海儿的事情跪了一个上午,云世伟是向天借胆了?
“你皮痒了是不是,今晚回自己园子睡去。”阮珠拿起案上折扇往他头上敲去。
“媳妇别打,我错了。”云世伟赶紧低头讨饶。
阮珠放下折扇,转头问云世一:“大表哥,你知道他在坐什么吧?”
云世一清了清喉咙,嘲讽的看了兄弟一眼,对阮珠道:“他每天去码头扛麻袋,说赚钱养活你,给你买首饰。”
“抗麻袋?”阮珠盯着云世伟,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扛麻袋是富二代该干得事情?谁家富二代去当过码头工人?以前看“流金岁月”一个刚比毕业的大学生去掏厕所,还被朱军吹成成党的精神文明好传统,很快这件事在网上被大事批判,再精神文明你能在厕所里掏出十三香来?
云世伟你这样矬吗?
她呻吟了一声,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孩子,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是武功很高明啊,父母兄长都是富豪,做生意的路子随便一抓一把。
好吧,她不要歧视码头工人,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革命分工不同。码头工人也好,掏厕所也罢,都是为人民服务。
幸好他没有去掏厕所!阮珠感叹着,不然非得把他一脚踢开,再也不准上她的床。
云世伟恼羞成怒:“我今天没扛麻袋,我捧石头来着。”
云世一扑哧一声笑了,阮珠不管哪个,早笑得眉眼弯弯,倒在云世一怀里。
………………
夫妻三人闹了一溜道,回到家里已是挑灯时间。
烧了一大桶的热水,三人洗去一身疲惫,云世伟这回很乖,也许是在马车里得到了满足,没有骚扰阮珠。
阮珠的诺言没有旅行到底,在云世伟睡熟后,从他被窝爬出来,钻进云世一被窝里,倚在他温暖的怀里,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云世一却睡不着,再过一天就是他动身的日子,该怎么跟她说,这次出门时日不短。心里涌起一阵冲动,算了,让那些银子打水漂吧!随即为自己的想法惭愧,这个家要他支撑,他的孩子将来还指望银子好好生活,他要为家庭的壮大努力赚钱。
☆、32
第二天一大早;云世一把阮珠带来天一阁来玩;自打成亲以来;他还没有让她见识自己的产业反正这些也属于她,他的一切都是她的;连同他这个人;他没有什么好藏私的。
澜洲城内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一座宏伟不凡的三层楼建筑高高矗立;绘着“天一阁”三字的黑底金字匾额悬于门上。
阮珠随着云世一走进门内,放眼看去;是一个几百平米的大厅,铺着青瓷砖的地面光可鉴人。
门两侧站了两排衣着光鲜的美貌少年;挂着亲切的微笑,行着礼向客人问好;遇到客人进来,立即出来一个上前带路。
阮珠在云世一的引领下随处参观。
正厅旁边有偏厅,用来举办宴会的场所,还有为数不少的雅间,提供客人的用饭和休闲之地,二楼四三楼提供住宿。所有的用品都非常讲究,大到装潢,小到桌椅板凳,杯盘用具,豪华中不失精雅别致。
云世一把阮珠带到自己的办公间,坐在镂刻着八仙过海的紫檀木休闲榻上,她满足的踢着脚。老公非常有钱,在后代少说也是几个亿的身家吧,光是身下的紫檀木卧榻在后世就是古董级的宝贝,不知有多少收藏家眼红呢。
不由得想起了云家庄梧桐馆里那张架子床,同样是紫檀木的,要是能办到城里的云府就好了,每天跟老公在那样价格不菲的床上躺着,也是种精神享受。
紫檀木早在中国明朝时期就绝迹了,皇帝把贪婪的目光盯上了南洋,派人乘船漂洋过海去采办,没过多久南洋的紫檀木也基本采光了。
可想而知,紫檀木是多么珍贵。
阮珠原本不认识紫檀木,但上大学时候有个同学的家里珍藏一个紫檀木的胭脂盒,她去同学家做客,同学向她炫耀过,据说家里传了十几代,宝贝得不得了。
云世一拿过来一个精巧的盒子,一尺长,半尺宽,盒面镂刻非常精美,刀工细如发丝,明明没有染漆,却散布者美丽优雅的绿色条纹,用手触摸,手感滑润细腻,一缕缕香气幽雅钻入鼻孔,一看就是难得的珍品,但说不清是什么材料。
“这是绿檀木。”
“绿檀木?”阮珠吃了一惊,想不到中国这地方也有这种木材,她一直以为只有美洲大陆才有呢。
云世一拿着一枚金钥匙,开启了上面的小金锁,盒盖打开,一大叠文件被他拿出来递过来,她接过看了会儿,是房契,地契和数目庞大的银票,这些标榜着巨额财产的东西看着她一阵眼晕。
“老公……不……夫君。”阮珠结巴起来,“你可真有钱。”
“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