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本就不是中原的品种,但他是皇帝,要想再弄来一棵也并非难事,所谓的独一无二,他是另有所指吗……
辉月殿的下人们见皇帝回来了,赶紧磕头恭迎,泽煊挥手不耐烦道,“下去!”
其实这里的下人已经很少了,以前皇帝的寝宫都有几百个人伺候,而辉月殿里此刻顶多只有十几个人。就算这样,他还是嫌多,每天看见自己就要磕头行礼,他们不烦,自己也烦的要死。
索性就赶紧打发他们走,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又开口道,“莹儿,你去把南苑收拾出来,给朕的妃……嗯……云公子住,以后你就负责照顾他的起居了。”总觉得,一个男人叫做妃子,还是很奇怪,干脆还是叫公子吧。
叫莹儿的丫鬟磕头谢恩道,“是,陛下,云公子。”
云哲看着莹儿起身跟着那群下人一起退了下去,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她,不是因为那个丫鬟样貌出众,而是他看到了她身上,奇怪的东西。
“看什么呢?”泽煊问道。
“她的脖子。”
“刺青吗?”
的确,是刺青。
好像,还是一个月亮的图案。而且,那刺青应该还不只在脖子上而已,因为她的整个右手也有,好像是从脖子到整个右臂,都有刺青。
泽煊继续说道,“她进宫的时候就有,说是从小烧伤,为了好看才刺了青,宫里没人要她,只有朕要她。”
云哲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看来是自己死后才进宫的丫鬟,样貌很出众,感觉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倒不是说普通人家生不出漂亮的姑娘,主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会有这么与众不同的气质。
就比如自己,幸好是生在了丞相家里,若是平常的普通人家,必定也会遭人怀疑。
“你难道不怀疑她的来历吗?”云哲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个问题。
“为何怀疑?”
云哲无话可说,泽煊的智商,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丝长进呢?倒不是说他不聪明,只是他从来没什么心机。
“没事,当我没说……”
看来,泽煊应该暂时不会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毕竟他还是很了解泽煊的。
“时间尚早,跟我去个地方。”
不会是要洞房吧?哪有人大白天入洞房的,云哲一点都不期待这件事,但他却不自觉的往这个奇怪的方向去想了,毕竟刚才在大殿上的时候泽煊表现的很积极,直接说出了要洞房的话,弄的他现在思绪有些混乱。
于是弱弱的问道,“去……去哪里?”
……
云哲坐在泽煊的身后,与他一同骑乘着一匹马,飞驰在宣歌城的青石板上。一路上,围观迎亲的队伍早就散了,云哲很好奇,既然又要出城,反正他也不着急行礼,为何要先回宫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