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一个家庭主妇型的人,而且也不甘于待在家里,夏榛出生后,她虽然在家里教养孩子,但具体的照顾工作,也是由保姆做,在发现丈夫在外面有外室,而且连私生子都不小了之后,她对夏榛便也并不是很亲近了。
时至今日,她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夏榛十分优秀,也许,她便有了很多时间去追思过去,以至于觉得对不住夏榛,在出了丈夫的事情后,她因为过于自傲和痛恨丈夫,以至于不仅疏忽了孩子,还给夏榛造成了一些伤害,现在再来补偿夏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补偿的了,所以,她便想在孙子们身上补偿起来。
如此,她对孩子比谁都期待。
庄籍自从和夏榛在一起,从没有和柳云琇产生过任何矛盾,总之,任何一点口角也没有过。
两人都是理智的人,即使在有的地方和对方的意见相左,或者忍了,或者以最恰当的方式做通对方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是很难闹得不高兴的。
在孩子这件事上,柳云琇提出来让两人赶紧去要孩子后,庄籍虽然犹豫,却也没有拒绝,只说这是一件大事,还要和夏榛谈谈具体情况。
庄籍是这种配合的态度,本来也期待孩子的夏榛,这次却反对了,他亲自去和柳云琇谈话,说:“妈,我和庄籍才刚刚结婚,二人世界还没过几天,就很快地要孩子,我觉得这对我们的生活有很大的影响,总之,我还想和庄籍在一起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
柳云琇听他这么说,想了想之后,并没有反对,说道:“既然你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再等两年也行,不过,不能太久了。学有些人要到五十岁才要孩子,是不行的。你五十岁的时候,我都要八十岁了,都没有了心力看孩子。”
夏榛想说有奶母和保姆照看孩子,你怎么会连看看的心力都没有,不过,想到自己母亲八十岁时候可能的状况,他自然就说不出这种话来了。
反而好声好气地哄道:“我明白。我和庄籍再过两年就要孩子。”
夏榛在睡觉时将和柳云琇达成的意见同庄籍说了。
庄籍靠坐在床头看书,夏榛洗漱完毕爬上床,凑过去看了看庄籍看的书,是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他伸手将庄籍手里的书抽开了,合上放到床头柜上。
庄籍看向他:“拿我书做什么?”
夏榛含笑亲他的嘴唇,庄籍以为他想做爱,便回亲了他一下,却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道:“在妈妈这里,我们最好不要做,行不行。”
虽然夏榛的床上技术是一日千里,两人在床事上已经可以做到宇宙的大和谐的程度,但免不了后面的那个通道本来并不是用于床事,无论夏榛多么小心,准备工作做得多足,庄籍还是会在之后不大舒服。
而要夏榛做承受方,两人并不是没有准备过这件事,但夏榛身体要比庄籍僵硬很多,而且他事情非常繁忙,庄籍想到自己曾经忍受过的疼痛,就实在不忍心夏榛也那般疼痛,特别是在夏榛还要忙事情的情况下,既然不忍心夏榛痛,庄籍就只能自己受了。
因为两人工作都忙,两人在一起恩爱,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做到底,但夏榛觉得不做到底,就总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只要庄籍得闲,可以休息几天,他便势必会求着庄籍好好恩爱一场。
这次两人回到柳云琇这里来,庄籍可以休息好几天时间,夏榛也是稍稍清闲的,要是在这种时候还不好好享受夫妻床上生活,不是很浪费春宵暴殄天物吗。
不过,庄籍一句话就完全拒绝了夏榛,他说不要做,夏榛当然不能强求。
庄籍虽然和柳云琇相处得非常好,但他还是不想在柳云琇面前露出最弱势的状态,要是和夏榛睡一晚,他第二天就要卧床,这种情况还被柳云琇完全看在眼里,他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夏榛只好搂着庄籍亲了亲,算是答应了,又说:“我和妈说了,我们这两年不要孩子,等三十五岁左右再要孩子。妈答应了。”
两人才三十一岁,距离三十五岁还有三四年,庄籍道:“也好。要孩子,不仅是要从物质上做准备,心理上也要做准备的。我们正好就在心里做好准备。”
夏榛也这样觉得,“嗯,是啊。”
既然将期限定到了三十五岁,夏榛想的便是正好三十五岁的时候去要孩子,没想到,他们三十四岁生日时,柳云琇就来提醒他们了,说他们必须在这一年要孩子。
这一年,正是夏奕明突然发难,想要联合夏奕博分家的这一年,他想将君腾集团分开,把几个不赚钱的子公司分给夏榛,而他将另外的分走,事情已经闹到了法庭上,夏榛是不同意分家的,而且这也没有合理分开的可能性,所幸最后夏奕博没有站在他二哥那一边,反而站在了夏榛一边,甚至还在董事会上说夏奕明不顾念当年大哥的恩情,将君腾集团分开,便是有辱大哥当年的托付,夏奕博的临阵反水,打了夏奕明个措手不及,他甚至不仅没能将君腾集团分了,而且不得不被迫辞去执行总裁的职务。
就是在事务繁多,夏奕明又闹分家的情况下,夏榛和庄籍前往A国要了孩子。
在飞往A国上飞机的前一刻,夏榛甚至还在电话里和夏奕明吵架,说他:“二叔,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我不可能让你把君腾拆开分走,即使我愿意,也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你拿钱来买走我手上的部分股份,你完全控股,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有这份资金。虽然爸爸死后,便是你在打理君腾,你是它的大功臣,但是,它的创始人,还是我父亲。”
庄籍就站在夏榛的旁边和他一起,夏榛恶狠狠地挂掉电话之后,庄籍为了安慰他,便伸手牵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