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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2页)

沈醉说:“你要识相点,不要再缠戴先生了,你没看见刚才那位小姐吗?你能跟她比?”

周志英见有人跟她说话,哭道:“沈处长,你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心,我自从爱上了雨农,就下定决心一心一意爱他。只要留在他身边,不管做什么姨太太,小老婆都愿意!”

这时戴笠趁机就想走。周志英一眼发现,立刻冲上去抱住戴笠……

沈醉、王光汉等人再一次将她拉开,戴笠骂道:“混帐,三个大男人都制不住一位女人,给我绑起来关进看守所!”

自此,周志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情人,而潘有声因戴绿帽子有功,戴笠给了他一个财政部广东货运处专员的肥缺,在昆明大发其财。

正如著名小说家张恨水所说:胡蝶落落大方,一袭女儿之态,性格深切沉稳,机警、爽利兼而有之,如与《红楼梦》人物相比,十分之五六若宝钗,十分之二三若袭人,十分之一二若晴雯,凭着她超凡的姿色和手段,不出一年,就将一代杀人魔王、色魔**得循规蹈距,勒马收缰起来,从此以后,戴笠不但与叶霞娣、余淑恒等情人一刀两断,而且一改过去到处追逐女人、贪恋美色的行为。

话说福亦祸之所依,幸福的背后往往潜伏着灾难,即使是贵为特工王的戴笠,也难逃脱这一规律的束缚。

1944年,对戴笠来说,已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无穷尽的金钱以及绝色美女胡蝶,并将问鼎海军司令。

到此为止,他的人生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正在这时候,隐忧已悄悄露出端倪。

1944年蒋介石下令在先建立的甲种会报之外,成立特务工作的年度会报。第一次会报由蒋亲自主持。出席者有侍从室六组组长唐纵、军统局局长戴笠、中统局副局长兼研究所所长王贡生、中央党政军联席会议秘书长徐佛观、缉私署长宣铁吾、宪兵司令张镇等特工头目。会议的内容是由各特工系统的头目汇报年度工作,交换各系统的情报,听取蒋介石意见,但是代表蒋介石作主要发言的却是唐纵。在这种会议上起真正作用和出足风头的却是唐纵。

在年度会报之后,蒋介石又指示成立月度会进行工作月度月报,地点设在军统局本部大院对面的漱庐。唐纵参加月度会报是以蒋介石的代表身份出席的,因此,会报一般由他主持,并由他先传达蒋介石对各特务所呈送情报的看法及应当注意的问题。戴笠只是尽地主之谊,负责召集和接待。

在抗战以前,蒋介石基本上是以单线联系的方式控制和领导特务工作,特务活动完全在黑幕中进行。抗战以后,蒋全面掌握控制因而特设侍从室第六组加以辅助。蒋介石除重要情报及重大情报仍由自己亲自掌握,一般情报和行动,则交由第六组长去综合、校核、整理、分析、指导而后上报,这就使第六组组长从抗战中出任军统局帮办以后,已看出蒋介石对戴笠的猜忌与戒备之心,因而暗中与戴笠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中、军统的关系上注意摆平,对戴笠以及军统内部存在的问题也能及时如实向蒋介石密报,唐纵本出自军统,对军统内部的情况相当熟悉,知道如何抓住问题要害,向蒋介石进言,也就更加赢得蒋介石的宠信。所谓建立特工年度会报和月度会报,蒋介石固然有发挥特务系统整体效率的打算,也有通过两个会报来进一步发挥唐纵的特殊作用,以抑制戴笠的考虑。从此以后,唐纵经过自己的持久的努力,不但使第六组成为蒋介石直接控制运用的机关情报和政治谋略机构,而且实际上也成为蒋介石借以联系指导军统、中统、军令部二厅、国际问题研究所、中央党政军联席会议秘书处,以及宪兵司令部、财政部、缉私部等7大情报机构的总负责。从而戴笠不过是与徐恩曾、王贡生、郑介民、、徐佛观等特务首脑一样身份的某个特工系统的负责人。

目前,在军统内部,自戴笠以下,都是十分自负的,从不把中统等其它特务机构放在眼里的。有一次,唐纵代替戴笠到军统局主持总理纪念周,休息时,党政处副处长叶翔之问唐纵:“军统的情报在全国搞情报的单位中,是不是首屈一指?”唐纵毫不客气地回答:“做敌伪情报,军统办法比较多一些;军事情报还是二厅好,搞民主党派和对中共方面的情报,中统占优势。”由于此语出自唐纵之口,因而被认为是权威的评价,这给素来妄自尊大的军统特务们多少泼了点冷水。这也是唐纵间接告诉戴笠,在特务工作方面,他并不能取代其它特工系统,一手遮天。

戴笠神经是十分敏感的。蒋介石的抑制手段,使唐纵的地位迅速上升,使戴笠确信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微妙,一步不慎,就有可能凶险加身。

这段时间,戴笠心事重重,不时在亲信特务面前长吁短叹,毛人凤见状,问道:“戴先生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戴笠说:“我的前程不是很乐观,校长现在对唐纵很感兴趣。”

戴笠把蒋介石建立年度汇报、月度汇报的意图对毛人凤说了,毛人凤亦感到忧身忡忡。

毛人凤是依赖戴笠而存在的,没有戴笠,在军统局里他将一文不值,戴笠荣辱兴衰,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个人相对叹息了一会,突然戴笠想起一个问题,道:“历史上出人物一般是和家乡的风水分不开的,我们江山县过去出过一位毛恺、还有一位柴大纪。看看他们的结局就清楚我将来的命运了。”

毛人凤亦迷信风水,连道:“很有道理,这确是个好办法。”

戴笠突然又愁眉道:“可惜这里离家乡太远,还不知道这两位人物的资料县政府存了没有。”

毛人凤道:“这倒不难,周念行是活字典。对江山的人物掌敌了如指掌,问他就明白了。”

找来周念行,言明原委,他看了看这位同乡上司,犹豫了一下,道:“历史是历史,现实是现实,可能算不得数的。”

戴笠说:“历史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历史,你先快说,这两位人物结局如何了?”

周念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明嘉靖、隆庆年间,毛恺虽官至尚书,因上疏主张‘禁滥狱’以缓和阶级矛盾,为此触犯龙颜,死后仍被穆宗皇帝削去官职;清乾隆年间的柴大纪,也当了台湾总兵,因林爽文在台湾领导天地会起义反清,未能及时扑灭,被朝廷斩首……”

戴笠、毛人凤听罢,面面相觑,尔后,戴笠无限忧心道:“我是继毛恺、柴大纪之后第三个江山县影响大的人物,我不会像他们一样不得善终吧?”

毛人凤道:“这事先不要下结论,派几个人根据《风水》学去实地考察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戴笠想了想,觉得有理,点点头道:“你去下面把毛森叫来,让他回家乡考察。”

自上海全军覆灭后,在上海工作的毛森潜逃回到浙西,戴笠、梅乐斯这次赴东南视察绕江山见了他和毛万里,然后一同回了重庆。

一会毛森过来戴笠向他言明吩咐道:“回去后你再去东南办事处找毛万里,你们俩一道,请出家乡有名的风水大师一起考察研究,有了结果速速回来汇报。”

毛森领命去了,戴笠的忧愁仍无法排遣,等着家乡的答案尽快回来。

认真追究起来,戴笠的忧心自军统局成立十周年“四一”大会就已经种下了祸根。

蒋介石一生中控制最严的是特务、军队和财政。三者之中,又以特务为先。财政方面,他还能轮流交给宋子文、孔祥熙帮他掌管;军队方面,他也还能赋予何应钦、陈诚、胡宗南、汤恩伯“四大金刚”很大的权力。但在特务方面,唯有他一人掌握,从不假手他人过问。

蒋介石控制特工的办法很多,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办法就是对特工人员可以给以大权,但决不给以主要地位,以防范他们在政治上坐大,形成失控的热力。所以戴笠出任军统头目10多年来,干来干去,始终是一个军统局副局长,相当于政府任官的三至四级罢了。

蒋介石把戴笠控制得极严,但10年来蒋介石马其合作却相当默契。这一方面是戴笠出于报蒋介石知遇之恩,拥蒋、忠蒋几乎到死心塌地的地步;另一方面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他知道以他的资历、能力、水平,是跳不出蒋的手心的。唯一的出路是如何能得到蒋的绝对信任,被蒋重用。应该承认,这些戴笠是做得非常出色的。多年来,蒋介石对他一直恩宠有加。

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最具本的表现是蒋介石交给他一件“冒充领袖亲兄案”。这是蒋介石给戴笠出的第一道难题。当时,河南许昌双槐树有个农民叫郑绍发,大概也是受了别人的启发,加之他又与蒋长相很像,就从乡下找到城里,由许昌驻军将其送到叶县交给汤恩伯。郑绍发向汤诉说自己是老大,蒋介石老三,因当年河南灾荒,其父死去,其母带着老三嫁给浙江一个商人南去,后老三改名蒋中正即寓有“蒋宗郑”之意等等。汤恩伯是一介武夫,素来没有政治头脑。他听郑绍发的一番自我介绍,联想到蒋的祖籍确有在河南之说,又看郑绍发的长相十分像蒋,也就不加深思,派人把郑绍发送到重庆,让他到重庆找蒋。这件事使蒋十分尴尬,经过一番考虑,蒋既没有认他,也没有加害于他,而是批了“戴笠处理”4个字。蒋的手法是明智的,此事极其微妙:认他,当然不行,祖宗之事,岂可随便变更;公开否认,亦不好,不啻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如果杀他,当然易如反掌,但会给人以杀人灭口的嫌疑,岂不是弄巧成拙,于事无补;不认不杀,任其招摇也不好,同样会影响自己的声誉。思来想去,唯有交给戴笠,让他去揣摩领会,看着办吧。戴笠也是聪明的,他知道这件事就其性质来说,是一件“冒充领袖亲兄案”是够得上杀头罪的。但是,蒋介石不提“严厉制裁”、“可杀”等字,可见没有深切责难的意思,然又没有交待自己如何处理。戴笠感到此案大有考究,下手重了、轻了都不好,况蒋的祖宗之事外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能把郑绍发圈禁起来,供吃、供住、供玩,不要让他到处乱跑就行了。如果蒋一旦向我要人,就交给他,不要人,就关他到死算了,反正军统的集中营里也不在乎他这一间囚房、一口囚饭。于是,戴笠指示把郑绍发关进军统望龙门看守所,后相继转押白公馆看守所和息烽集中营。但戴笠处理这件事十分慎重,指示在集中营内建新屋一栋,单独分住,并在衣、食方面给予优待。另给郑老头家寄去200元,以后每月还代寄几十元。一段时间后,索性指示将郑的老婆和16岁的女儿一起从河南接来,软禁在息烽营内。戴笠处理此案在多大程度上得到蒋的默许,外人不得而知。但戴笠这样做,无疑是准确掌握了蒋的心理,解决得恰到好处。此时,戴笠还不曾意识到蒋介石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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