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霍岩问,“她还是上午的态度,你怎么办?”
“那就像文文,一遍不行又一遍,再一遍,一遍遍,总一遍她会真实的回答我。”
“三天后再去。”
“为什么……”
“你脑袋得先冷静,才有精力质问。”
蒙思进红着眼不依,“你要是不给我她的地址……”
“你怎么样?”霍岩好笑地一挑眉,“中国之大,多少个桑静?等你找到,她或许又换一名。”
“……她绝对做得出来!”蒙思进后怕地扯了扯自己头发。
霍岩看着这孩子气一样的举动,无可奈何喷起烟雾,他声音低沉,“还有啊,文文比你有优势,我是一张白纸,你懂吧。”
霍岩要是像桑静一样,身边跟着一个私生子,那文澜不是去追他,而是追杀差不多。
那时候他们已经事实分居,他就算有女朋友都合情合理。
他曾经想过找个女人骗她,但很快否定这个主意,并且内心警告自己绝对不要在操守问题上试探她,那后果难以预料,说到底,提离婚是文澜先提,霍岩是被动,文澜从头到尾地占主导地位,他可以顺势而为,但绝不能挑衅、试图在关键问题上压她一头。
这种小心谨慎的“算计”,霍岩反复琢磨许久,最终才导致今天这局面。
桑晨的出现,何尝不是给他打了一剂“退热
针”?
他差点沦陷在温柔乡,和文澜像正常夫妻一样肆无忌惮恩爱,以后还得留个心眼,防止文澜知道什么,而像蒙思进这样歇斯底里、痛不欲生。
最后的烟雾散去,霍岩仍然在思考,蒙思进哭哭啼啼讲了一大堆,他只听了半耳朵,只是对方的一句话,突然震惊了他。
他猛地回头。
蒙思进仍坐在雪茄椅里扯头发,祥林嫂般重复,“我他妈为了她……十四年逢场作戏……十四年守身如玉……十四年没碰过女人……”
“十四年没有过女人……没有性生活……我他妈十四年啊……没有性生活……操啊!!!!”
霍岩眼神震惊着,不禁滚动喉结,收回眸光,他仍然不可思议,倏地吐出两个字,“人、才。”
……
相比室内其他空间,过道厅算挺小的面积。
电梯入户,过道厅略微方正,放着古典的家具,鲜花绿植,还有墙上价值不菲的油画,灯光橙黄。
缎面的白色睡衣,紧紧勾勒胸脯形状,像山峰,又像白茫茫半面月球。
腰肢收窄,柔贴着大腿,肩头披一件同色晨袍,长短度和里头睡衣一致。
她在门前踱步,一开始速度慢,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渐快,直到文澜意识到自己鼻尖居然出了汗,可见焦急与忐忑程度,门口才传来动静。
她猛地回身,瞧见电梯门开,里面男人穿深色睡衣的身形逐渐扩大。
他抬起眸,眼底有些微惊,“怎么醒了?”
“你偷偷去,还不准我偷偷地醒?”文澜无理取闹,说完,眸光又落回去,开始搅着手指玩儿。
桑晨从工作室离开后就带着蛋炒饭直接逃走,她再过去时,民宿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