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结束以后,文婕在一次通话中对此事总结道:她非常的理解夏军想要揍我,并且最后付诸于行动的那种心情。
有的时候,不是为人太乖张太狂妄,这些行动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个解释是:精神病。
第二个解释是:太自私。
而我属于第二种,这也就是为何不论怎么样我都始终是没有抱怨资格的原因了,被怎么样的对待实际上都是有着一定的原因的,这也就是为何从不同的角度得到不同答案的关系,而一时间的整理和结论却并非是在反思与否……
实际上我在想……
为什么我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或者: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以后,秉着“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我什么也没有做错”。的这一强词夺理、底气不足的理由,我又继续乐此不疲的重复了几次:犯浑………被抓………犯浑………被抓………再犯浑………再被抓的行为,最后等到连刺头孟万里和始终缠着我,要和我认亲的孟千里都忍受不了准备收拾行装打道回府以后,事情却急剧一转,变成了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五月的天,有些闷。
虽然是晴空万里,却不知为何令人感到压抑,胸口也和天气一样,总感觉闷闷的。我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握着一柄尖头刀,大脑一片空白,地板上的那一滩血迹以及我此时手中的那柄刀上不断滴下的血,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
我低头看了看那个赤身裸体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的年轻女人,心中泛起的不是惊也不是惧,而是困惑。
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还来不及我多做思考,房门便被打开了,推门进来的一众人正是始终忍耐着我的朋友们……
赵博阳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看着我,四肢僵硬到了不能行动,手中的钥匙应声落地。
夏军一见到此番场面,当即冲上来夺刀并且将还在愣神儿中的我控制住。
墨愠迅速的用手蒙住了墨冉的眼睛。
文涛只有愤怒。
文婕在微笑。
“怎么回事?”
“啊?怎么回事?!放开我!”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和三年前那场自导自演心甘情愿的闹剧不同,这种被不再信任,让人感到失望的心情,彻底的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惭愧和疯癫给激发了出来。我开始像一条被拖上岸的游鱼一样的挣扎扭动着。
“混蛋。”
不只是从哪个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带着强烈的憎恶。
“不是我!不是我!相信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虽然我很想这样说,但是我还是闭上了嘴,随后闭上了眼睛。我开始和文婕一样,笑了出来,不同于她的是,我笑出了声音。
又一次的被算计了。我这么想。
赵博阳似乎是终于从震惊和怒火中清醒了过来。
一个刑警和一个法医,原来这两个人的特殊职业最终还是用到了我的身上。
被押送上警车以后我开始不停的走神,审问时始终保持着缄默,直到夏军接手过来以后。
审讯室:
我:“相信我。”将双手放在了桌面上,明晃晃的手铐冰冷的发出一些响声。
夏军:“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人赃并获,刀当时就在你的手里,家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
我:“我没有杀人。”
夏军:“你真的没杀人吗。”这一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讽刺。
我:“……”是的,就算是这一次我并没有杀死那个凭空冒出来的陌生女人,但是我却并非是真正清白的。是的,我杀过人,虽然不是这一次的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