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房间内的沉默仿佛可以令人窒息;但却没人将这份沉默打破。
红发女人一直看着柩;而柩只是冷冷的看着镜子;就这样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千足;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说实话;你不来我会难受;你来了我还是会难受。三年了;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你却会是在我的”说到这柩停顿的了一下“我的婚礼上。谢谢。”
“跟我走好吗?”千足看着镜子;通过镜子的折射两个人的目光相交在一起。
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千足;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了;不能再胡闹了。”
“胡闹?难道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吗?”千足将拳头紧紧攥起;攥的骨节泛白也没有松开。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年少轻狂?”柩站起身来看着千足。
“那你觉得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是爱吗?我知道你不爱他;可你为什么要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一个根本不可能给你幸福的人!你也知道;你们的婚事只是为缓解两家的恩怨!”千足抓住柩的肩膀;情绪开始有些失去自己的控制。
“一桩婚事化解恩怨不也是挺好的吗?”柩冷笑起来“自从三年前你的不辞而别开始;我就不指望任何人能可以带给我幸福;幸福又不是空气;没了照样可以活的很好;不是吗?”
千足现在很想找一个发泄点但却又不敢使劲;因为她怕会弄疼对方可是还是弄痛了。“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千足说完赶紧松开的握住柩肩膀的手。
“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被柩用这种冰冷的眼光看着千足的心痛的开始滴血。
“我不想让你跟着那样的我过着那样的生活;是我没有能力!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一个黑道的小混混;什么也没有;就连的一个栖息之地都不能给你;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
“你太自私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只是想要你!只是你!”柩开始嘶吼起来。
“可是我不想让你拥有那样的我;那样肮脏的我。”千足的话刚说完柩的手掌便直奔千足的脸颊飞去。
“你出去吧;我还要准备一下。”柩不再看千足;坐会椅子上。
“你还爱我吗?”千足没有出去而是继续问道。
“爱过。”
千足轻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千足刚踏出房间;柩那压抑许久的泪水便喷涌而出。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纠结;明明是还爱着的可为什么却要说不爱。难道是在害怕?害怕她的再次离去;可是。。。
坐在台下的千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一旁的沫预想伸手上前阻止却被身旁人拦住。看着这样的千足;沫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玻璃慢慢的划过;想做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你愿意娶你身旁的女人为妻;不管贫穷;疾病;一直陪伴着她走下去吗?”台上的神父看向男人。
“我愿意。”
“你愿意娶你身旁的男人为夫;不管贫穷;疾病;一直陪伴着他走下去吗?”台上的神父看向柩。
“我愿意。”
“好那么请双方交换定情信物。”
千足站起身来走出礼堂;走到洗手间一拳砸在了镜子上。血顺着手缓缓地留下;此刻的洗手间空无一人;因为此时所有人们或许都在为这对新人祝福。
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双手环在胸前看着接近崩溃的千足。但是千足却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到来。
“怎么?失败了。真是可惜呢。”听见声音千足侧过头看向女人;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老大。”
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继续说道“一个爱她甚至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最终还是敌不过一个在负债累累的时候可以将女儿卖掉;又为缓和两仇家关系而将女儿随便下嫁出去的父亲和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呢;真是可悲。”
千足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水池中的血水。
“怎么要不要回来?你可是我最得意的手下呢。当年你为她那样还真是让我吃惊呢。”老大歪着头看向千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