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对他做了个噤声儿的消息,而后两个人一起去了病房的偏厅,并合上了门。
楚南渊松口气的同时,一把将弦歌抱进了怀中,柔声儿问了一句,“累不累?”
“我很好,但是我觉得爷爷更累!”弦歌把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并叹了口气。
“他终究要习惯,二叔终究是要收到惩罚的。”楚南渊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我知道。”弦歌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儿后,就问,“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了?”
“检察官盯上二叔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楚南渊的一句话足以说明了一切,正让弦歌又想起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二天,上午,楚云海醒了,可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见弦歌,我有话要跟她说。”
早上的时候弦歌想念孩子,不放心就回家了一趟,结果没想到听说楚云海想见她,她想不通也没有去想。
回到鼎立,进了楚云海的加护病房,此时楚云海正头侧向窗外位置,目光似乎在贪恋的看着什么?就连弦歌走进来他也不知道。
“你想见我?”弦歌犹豫了下,开口,这时,楚云海慢慢的转过了头,用目光示意弦歌坐下再说。
“你……应该不想见到我吧?”楚云海慢慢的开口,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轻轻的颤着。
“还好,我知道你应该会受到惩罚,就够了。”弦歌说了一句,坐下,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楚云海听到她的话却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接着说,“你和你母亲不同!她太过柔弱,而你很厉害!”
“谢谢夸奖!”弦歌接了一句,不晓得楚云海怎么又提到了Grace呢?可他们之间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可以说。
“你的性格也好,南渊那小子是有福气的!”莫名的,楚云海看着弦歌突然感叹了一句。
“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你吗?”楚云海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问,可是下一秒,他自己就说了出来,“还是你母亲的事情!”
“关于当年的事情,我想跟她道歉的,可没有想到……”楚云海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就顿住,目光深深的看向弦歌,说了一句,“所以,我现在必须跟你道歉,不求原谅,只求你能接受。”
“对不起!”他说的很郑重,弦歌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起身,问,“说完了吗?说完我先离开。”
“好,说完了。”没得到她的表态,楚云海一点儿也不失望,总之他把心底多年的愧疚说了出来。
弦歌转过身,出门离开了这里,楚云海没再说什么,唇角露出了一个浅笑。
弦歌出去后,抬起头就和楚南渊的视线撞在一起,也没有说话,一头扎到他的怀中,问了一句,“他会受到惩罚的,对吧?”
“会的。”楚南渊安慰了一句,虽然他不清楚内容,却也知道和自己那位去世的岳母有些关系。
“我讨厌他,却讨厌不起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弦歌开口,说不清心里的复杂感觉。
楚南渊没有说话,任由她发泄,低低的说了好多的心里话,才罢休。
……
楚云海的事情告一段落,伤好后他被检察机关正式逮捕起诉,老爷子最后去看了他一回,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弦歌注意到老爷子是眼角含泪出来的。
可老爷子的性格总是出人意料,抹掉眼泪后,他就恢复了原貌,和两个小娃娃玩得不亦说乎。
弦歌却觉得他心底还有伤痛,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可她也知道老爷子能扛过去,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没有什么是值得记住的。
这件事情后一周,就是两个娃娃的满月宴,为了宽慰老爷子,弦歌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老爷子去办,好让他忙碌起来,她和楚南渊就坐等出席就行。
可到了满月这天,发生的事情却让楚南渊夫妇抓狂不已。
没错,他们两个一致认为的是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是要*,但是不可过,可跟孩子们有关的几个老人家却一点儿都不客气,这让他们做父母的哪能不抓狂!
满月宴会就在楚家半山别墅下面的高尔夫场的露天草地,已经是初夏季节,花草开的正好,一阵风吹过,荡漾的都是清新的空气。
老爷子别出心裁,布置的充满童趣的场地得到不少人的赞美,可满月宴一开始,陆陆续续的礼物也就到了。
雷诺先生送出的是一封信,可这信的内容可不简单,上面是一份他名下古堡的转让协议,是赠与蜜儿的,睿儿收到的是法国小蜜蜂直升机,上面印有睿儿的名字。
接着,霍伦先生将名下百分之五十的房产分别过继给两个宝贝。
当然陆陆续续还有别的人,出手都不凡,可当楚老爷子看到欧洲那两位整出的幺蛾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里直骂这两个老不死的,简直分不清主次嘛,他可是两个宝贝的亲祖父,懂不懂?也就是他们是跟着他姓的?
于是,楚老爷子大手一拍,直接说了一句,“我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是我两个重孙的,楚南渊也没有!”
现场所有的人全都集体暴汗!这哪里是满月宴,分明是炫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