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春收拾完家务,天已刹黑,彭亮准备去向望笑屋,在告诉雪春一声。雪春蹲在喜旺的脸盆边说:
“你到望笑屋里,最好莫和他喝酒,有几回你都是醉了转来的。”
彭亮笑了笑,他出了门。在门口,彭亮见到薛敬然站在不远处。彭亮走去,唤道:
“薛医生,你在散步。”薛敬然应道:
“到处走走,你屋住在这里,是场中间,也是街中间。”
“到我屋去坐坐,喜旺、雪春都在屋里。”
薛医生应着他,跟着彭亮进了屋。与雪春、喜旺打了招呼。然后,看着喜旺跑出了门。雪春说:
“薛医生,你经常上街?”
“下班,无事散散步。你说过,你玉菡姐天天到你屋,怎么不见她?”彭亮递上茶杯说:
“薛医生,你不知道,玉菡姐脾气怪,人却有个性。她每天走一趟我屋,然后再回她屋。都成了习惯。”
然后,彭亮对薛医生说起了玉菡如何成为一个人的。这阵,他不住地点着头。他说:
“我想去一趟玉菡屋,你们看如何?我想,真有人上门面对她,她会不会放下冷酷,改变自己?”薛敬然说话时,对彭亮看着,彭亮叹息一声道:
“是要主动些,我们都希望有人能打动她。让她放弃守寡。薛医生,让雪春陪你去,雪春和玉菡是多年的知交,话重话轻,都不是什么事。”
雪春暗暗为玉菡窃喜起来:彭亮说了玉菡的厉害,薛医生还是不放弃,还要去她屋。这回,玉菡姐遇到一个敢面对她的人。我带薛医生到她屋,她要骂,我听着。”
他们商量着,彭亮站在门口,送他们出门。
走过后街,上石阶,李雪春和薛敬然站在了玉菡屋的坪场上。望着夜色里的这栋木屋,听着雪春在喊门。马灯光从房里来到了堂屋,玉菡开门道:
“雪春,你怀了孩子,累了一天,我考虑你不会来玩的,进来呀,怎么还站在门外?”
“还有一位,”雪春不知如何开口地答道。
“是彭亮?”
“周老师,我来拜访,你不见怪吧?”薛敬然从树边走到门口说。
“是你这个怪客。这些天还没有忘记我们,今晚月色明,我们在门外说说话。”
玉菡边说边拿出椅子。
他们坐在坪场上,薛敬然说:
“这屋搭在这里,宽敞,看得远。只是你一人走进走出。”
“你不晓得,雪春屋,我屋,我们分不清了,雪春又有了身孕,他们多生几个,我屋走的人会越来越多。”
“你这么漂亮,你也想见到你的后代,胜过你的美貌。雪春,你说对吗?”薛敬然对雪春看去说。
“玉菡姐,薛医生是医生,他知道你的心里。”
他们笑了。雪春问道:“薛医生,你是哪里人?”
“家乡在长沙,是个魅力的古城。”玉菡问道:
“怎么来常古城的?”
“支边;支援边区,主动申请来的。”
薛敬然的话,让玉菡不住地点着头。有着敬意地对他笑着。她站了起来。雪春说:
“都到了中年,不可能没有结婚吧?”
雪春对站在自己身旁的玉菡看着,玉菡说:
“雪春,薛医生是来玩耍的,你想说便说,莫把薛医生吓着了。”薛敬然接上话道:
“周老师,平常在街上见了面,打声招呼各走各的。真正坐下来在一起说话,像雪春这样,会有好奇。我想,你也有好奇,但是,雪春替你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