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会意,轻轻一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巾,在江美人满怀希望地看着江后之时,猝不及防地绕到她的身后,绷直丝巾,从她的颈前绕过,狠狠地往后拉。
江美人瞬间就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她拉着夺命的丝巾,嘴里还在向江后求救:“娘娘,不要,不要……”
“不要?”江后嘴上挂着绝美的微笑,“难道等你将我的儿子也一并害死吗?”
很显然,锦娘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不需要多久江美人就在她的丝巾下毙命。
虽然也是江家旁支的亲戚,但江后现在连她的尸体都不愿意再看一眼,闷声向锦娘问道:“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锦娘胸有成竹地应道:“娘娘放心!”
又是片刻的功夫,江美人的尸体就悬挂在大梁中央,地上还有她踢翻的凳子,最完美的自杀假象诞生。
紧接着,江后又去了太子府,北宫焰正将自己关在屋里里,江后心疼地迈进儿子的房间,屋子里很昏暗,而北宫焰正抱着头躲在角落里。
“焰儿!”江后虽然平时对儿子严厉,但此时只有心疼。
北宫焰一听见江后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满怀委屈地说道:“母后,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江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北宫焰的肩膀,道:“母后已经知道了,不是你的错!母后已经为你想好了退路,你只要将一切都推在江美人身上即可,都是她勾引你,你完全不知情的!”说着说着,江后赫然发现,北宫焰的额上还有一个伤口,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北宫焰忙用手捂住那个伤口,遮遮掩掩地回答道:“没事,不小心撞到而已!”
“跟母后说实话!”一手带大的儿子,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他的谎话?
北宫焰搪塞道:“的只是不小心而已,母后你快回宫吧,父皇恐怕还在气头上,你帮我跟父皇求求情!”
江后脸色不善,心中有了猜疑,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儿子要按时吃喝,剩下的事情她会摆平。
江后一出房门,锦娘就在外面候着,她向锦娘问道:“怎么样?”一进太子府,她就觉得这气氛不对劲,人人都惶惶不安的模样,而且也没有看到江倚柔,连忙让锦娘前去打听。
“据说是太子跟太子妃起了争执,太子妃误伤了太子,太子才会一气之下进宫,才有了那件事!”锦娘答道。
“江倚柔!”江后眼中透露着森森寒意,转身往江倚柔的院子去。
江倚柔听见江后往这边来的消息,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到门口接驾:“拜见母后!”
江后怒气冲冲,质问她道:“你跟本宫说清楚,焰儿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母后,儿臣,儿臣只是一时失手!”江倚柔开始结巴,这位皇后姑姑,就是她爹也要忌惮三分。
“啪!”话音刚落,江后就一个巴掌下去,十几年来她对这个侄女疼爱有加,可是这个侄女竟然这般不争气,“你给我听清楚了,焰儿是当朝太子,是本宫的儿子,是你的夫君!他就是你的天,本宫不管你在娘家是被如何惯大的,但现在你是本宫的儿媳妇,就得守皇家的规矩,守着本宫的规矩!你下次要是再敢跟焰儿起冲突,伤着焰儿分毫,不要怪本宫不念姑侄情分!”
“诺!柔儿知错了!”江倚柔诚惶诚恐,江后从来都没有对她这样厉声说过话,为了北宫焰,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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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夕从街上回来,街头巷尾说的都是当朝太子和皇帝后妃私通的事情,这就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孟浅夕回来的时候,北宫玄琛也已经下朝了,北宫玄琛上前拉住她的手,呵着热气为她取暖。
孟浅夕嘻嘻地笑着,问道:“朝堂上的情况怎么样?”
“北宫焰还在禁足当中,并没有解禁,皇帝脸色不好,在朝堂上不多久便宣布退朝了!”北宫玄琛笑道。
“怪不得你今天回来地这么早!”两个人说着已经走进屋子当中,孟浅夕将披风脱下。
“外面的情况如何?”北宫玄琛替她接过披风。
“如你所料,大街小巷,都在盛传北宫焰的丑闻,他这个储君在国人心中的形象可是要大打折扣了!对了,秋兰处理得如何?”秋兰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之一,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我让明仕送她一家老小远离,给了她足够的金子,她不是个愚笨之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北宫玄琛物色了很久,才收买了秋兰为他做事,自然是不能出错。
“那就好,听说江美人畏罪自杀,还写下了自己的罪状,这多半是江后的伎俩吧?”孟浅夕猜测道。
北宫玄琛点头:“这还用说?皇帝要是相信的话,也就不会至今还生着闷气,也不给北宫焰解禁!”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否该给北宫焰再加一把猛火?”孟浅夕总觉得这把火烧得还不够猛,江后和江野只要再努力一阵,皇帝不至于真的放弃这位太子殿下。
北宫玄琛笑而不语,抬头望天,天色阴沉,半晌,他道:“今晚会有冬雷,还会有一场暴风雪!”
“暴风雪,跟北宫焰有什么关系?”孟浅夕实在是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