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觉得孩子很难过很委屈,却始终看不清孩子的脸。
&esp;&esp;之后还是那个男孩,下巴夹着小提琴,努力地拉着不成调的曲子,这时,突然一个巴掌过来,将小男孩打翻在地。
&esp;&esp;最后,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需要有朋友!你只需要音乐!音乐才是你唯一的朋友!音乐才是你的生命,否则你活着将毫无意义!”
&esp;&esp;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丝疯狂,这声音令唐景铄不舒服极了,他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说话的人,然后让她闭嘴。
&esp;&esp;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眼睛被灯光刺激得再度闭上,与此同时,那个尖锐的女声也杳然而止。
&esp;&esp;唐景铄适应了一会,才再度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esp;&esp;这病房还不是普通的病房,一看就是一个高级病房,通常是有钱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住的那种。
&esp;&esp;上辈子,唐景铄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地方。
&esp;&esp;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只不过,感冒发烧而已,这样太夸张了吧?
&esp;&esp;才想着,一扭头,见闻律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esp;&esp;唐景铄瞄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凌晨三点十五分。闻律一身的西装革履,头发也梳得整齐,分明在“白天的闻律”的模样。
&esp;&esp;显然是以下班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来接他了,然后他发烧昏迷,这人估计一直守到了现在。
&esp;&esp;唐景铄的心中很有几分动容。在他的记忆里,除了早已过世的母亲,便再也没有一个对他如此了。
&esp;&esp;这个豪华的高级病房里明明有柔软的沙发,这人偏偏就是睡在了他的床边。
&esp;&esp;即便是“那人”,也从来不关心他这方面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还冷淡得可以。
&esp;&esp;唐景铄的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着,似乎是人在生病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感动。
&esp;&esp;他想悄摸摸地下床,去给闻律拿件衣服披上以免着凉,谁知这一动,竟把闻律给惊醒了。
&esp;&esp;闻律从床边抬起脑袋,先是一脸的茫然,而后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
&esp;&esp;“你醒啦?”
&esp;&esp;“你醒啦?”
&esp;&esp;两人异口同声地冲着对方问道,而后俱是一愣,然后又一起笑了。
&esp;&esp;“怕你着凉,本来想拿件衣服给你盖着。”唐景铄率先解释了一下自己起床的原因。
&esp;&esp;闻律摆了摆手:“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前天晚上那么冷的水都没事。”
&esp;&esp;这句普通的话几乎要引发唐景铄深深的妒忌,望着闻律的眼神从关怀立刻变成了深深的幽怨。
&esp;&esp;闻律被唐景铄瞪得一愣,随即才想到自己是那晚的罪魁祸首,于是讪讪道:“谁知道你身体那么糟糕,游个泳还发高烧。”
&esp;&esp;唐景铄都被他气笑了,游个泳?你再来一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