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说着,一股大国崛起的自豪感生出,语调都扬了起来:“北京大概一万六千平方公里左右,是我所在国家的首都。而我所在的中国,国土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加上海域一共一千四百多万平方公里,非常辽阔。”
“相当于近三十个大武。”温然补了一句,她在《地经》里看到过大武的面积,也估摸了大小。
李清姒只知几亩几尺几步,哪儿会听懂平方公里的说法,但她倒是能懂后面的那句,凝神看向温然:“当真?”
“千真万确。”温然点头。
李清姒咬唇,问:“那你又从何解释,近千年来,世间并未有任何一本古籍史料记载过此国呢?”
“时间之长、宇宙之阔,并不是多少册古籍史料就能记载全的,书上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温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时空的问题,就说。
李清姒闻言,轻哼道:“你这话,是在讽刺本宫眼界狭隘了?”
温然忙否认:
“我只是实话而已,就拿娘娘您说,往远您有踏遍过大武的每一寸土地吗?往近您又出过皇宫几次呢?世间之广辽,远不是几言几语就能说尽道明的,也不是人这短短的七八十年就能切切实实体会到的。”
她说这话也是自己的感受,自开始研究中草药,便对这世间万物都充满了敬畏。
念容抢先说道:“大胆!”
“对不起,拿您举例是不礼貌的,我向您道歉。”温然也意识到自己言辞稍微有点儿激烈,致歉。
李清姒倒是没在意她的话,反而心底还有一种被怜惜理解的感觉,挑眉,轻撩起自己的衣袖,说:“你说的对,本宫是未踏遍过大武的每一寸,也未踏出过皇宫几次世间之大,万水千山,言语不可尽也这样吧,你不是说你以前行医的吗?来给本宫号号脉。”
温然见状,笑着对上她的眉眼,两指寻上脉处,静心品脉,往来流利,似珠滚盘,“左手给我”,接着又搭在了左手脉处,明显盛于右手。
李清姒的目光一直游走在仔细号脉的那张脸上,认真的模样倒不虚假。
温然开始问诊:“脉滑,左手盛右,你的例假要到了,但久而细涩,气血不足有时候什么都不干都很乏吧?”
没法儿查血常规,就只能问了。
“倒是,本宫时常乏,浑身没劲。”李清姒想了想点头。
温然忆起她选秀时的精气神,笑道:“感觉你说话倒是中气十足啊你凑过来些。”
李清姒凑近,温然瞧着,皱眉,有了朱红口脂的点缀,倒没瞧出她原来脸上竟是这种白,又翻起她的眼皮,让她转动眼球。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一会儿就让李清姒的耳根泛起了红,一双晶莹眸子婉转含水。
“娘娘您来月事,量应该不多吧?”温然收手,问道。
面颊更红了,虽同为女子,但被这么大胆的盘问还是头一次,李清姒答:“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