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有些恋恋不舍,刚要往外走,想起自己带的饭,连忙折回去,将食盒递到秋棠面前,“秋棠啊,这是我做的饭菜,都是你爱吃的,都还热着呢!你多少吃点,好不好?嗯?”
秋棠看了许久,才缓缓的伸出手结果食盒,眼神并未跟裴母的眼神交汇,只是点了点头,“谢谢。”
“哎,哎!好好好。”裴母高兴的不知所措,又觉得异常欣慰,连连点头。
权司墨一直站在门口,看到秋棠接过晚饭,也松了口气。不说话没关系,记得吃饭就好,不要饿到宝宝,更不要饿到自己。
天色更深了一些的时候,乔雪莉家里正准备开一场大会的气势,十来个人坐在客厅里,齐刷刷的目光对着权司墨。
“这是新闻稿。”
权司墨面不改色,面对着众人或谴责、或同情的目光,递出一份文件似的东西,还盖着SG的公章。
乔雪莉手疾眼快的率先夺过来,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啊?新闻稿……我看看……”顿了几秒,乔雪莉看清新闻稿的内容,一下子瞪起眼来,吼道:“你要宣布婚讯?”
“真的?我看看!”华铭俊倒是不客气,又从乔雪莉手里抢过新闻稿,大概浏览一番,表情更是丰富。这个看完换那个,结果一张新闻稿,传来传去,终于在十来号人的手中传遍。
“致所有相信爱的人:SG公司总裁权司墨已于三年前与秋棠小姐登记结婚,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办理宴请宾客事宜,也没有公开婚讯。他们两个与每一个身在爱中的人一样,相信爱,享受爱,三年的婚姻生活有爱支撑,他们活的很幸福。我们衷心的祝福他们,愿他们彼此守护,共度一生。也感谢大家的祝福。另,秋棠小姐是平凡的普通人,不喜欢处在媒体的聚光灯下,所以两位将会以不打扰各位的方式与另一半互许终生,也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不要打扰秋棠小姐的生活。下面的话来自权司墨:遇到秋棠是人生的一次意外,爱上秋棠是人生的一个必然,与秋棠成为夫妻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三年来从未改变初心,以后的日子,我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爱秋棠,爱她肚子里的孩子,请所有相信爱的人做一个见证,见证我爱秋棠的这份心情不会改变。同时,也祝愿你们,在缘分来临时,绝不错过。权司墨敬上。”
“这最后的话真是你说的?”乔雪莉审视的看向权司墨,怀疑地问,“是公关团队给你写的吧?”
“我自己写的。”权司墨大大方方的承认,眼中愧疚尽显,“这是我想对秋棠说的话,没必要让别人代笔。”
“你决定了吗?”沈曼生又问。
权司墨泄气的笑了一声,“本来也是与别人无关的事,这个决定,是我一直想给秋棠的承诺。只是,以前想的是给秋棠补办一个婚礼的时候,顺便宣布婚讯,可是现在,好像暂时没办法办婚礼,所以……只能先公布婚讯了。”婚讯的事情,他一直提倡说出来,是秋棠拦着,后来又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谁都没再管,谁知道,他跟秋棠之间的隔阂越来越重,迫不得已,只能采用这样的办法来稳定住秋棠的心。
“好,我同意。”裴静冉突然开口,“墨总是有担当的人,公布婚讯之后,相信会对秋棠一如既往地好,不会让她那些姐姐妹妹的勾了魂儿去,反正也不是些正儿八经的姐姐妹妹,有没有的都一样。”
知情的人一听,都皱了眉,裴静冉言下之意,就是说秋棠跟秋梨并不是亲姐妹关系。可不知情的人,以为裴静冉在讽刺秋梨的品行,倒也不做多想,还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也同意!”乔雪莉不甘示弱的开口了,“最好是赶紧宣布,让其他人都断了念想,也好给我们秋棠一个保障。现在这个社会啊,男人太不可靠了,我看权司墨你啊,最好再写一份声明,把那个财产啊什么的都转移到秋棠名下,那样……”
乔雪莉正说的一包劲,却被陈宣阳揪了揪衣服,“行啦行啦,说到这儿就行啦!”
“切……”乔雪莉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权司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完,点了点头,“我会认真考虑Shirley的意见的。”
华铭俊跟于景雯都到吸了口冷气。
“那就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权司墨起身,将新闻稿收回来,“秋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的错,可我也是最不愿意见她变成这样的人……事情已经发生,我只希望秋棠能好起来。”
如果她不能好起来,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裴母临走之前,还是再三嘱咐权司墨,“你站在你的立场,要我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站在我的立场,希望你好好对秋棠,如果你不能做到,那就不好意思了,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将她带回到自己身边。毕竟现在,我们都是伤害过秋棠的人了,不是吗?”
“除非她要自己离开,否则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的。”权司墨眼神冷了下来,透着坚决。
“那样最好。”说完,几个人一步三回头的走远。
夜晚,本应该是寂静安眠的时候,对于秋棠来说,却是最痛苦的时刻。她无论多么努力的想闭上眼休息都是徒劳,只要一闭上眼,奶奶离世前的样子,父亲被车撞的样子,秋梨亲了权司墨的样子,权司墨说要娶秋梨的声音,全部汇聚在脑袋里,胀胀的,像是要爆炸一样……咔哒……
正当秋棠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打开,室外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一点,露出权司墨的浅浅剪影。
“秋棠,睡着了吗?”权司墨轻声问了一句,侧着身子,挤进卧室。
☆、第250章 一起去产检
秋棠来不及反驳,就见权司墨走了进来,她立刻撑着手从床上坐起身,有些戒备的看向权司墨。
权司墨死皮赖脸的凑到床前,抬手蹭了蹭鼻子,有些羞愧,“那个……你的好朋友Shirley没有给我准备床,我没地方可以睡觉哎,可以在你这里睡吗?跟你一起睡,但是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虽然房间里很黑很暗,可窗外的月光很亮,秋棠与权司墨对视良久,呼吸相闻之间,看到他的眉目、他的表情,甚至他的内心。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秋棠才收回目光,一边起身一边道:“我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