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灵棠说完,便看着张元,似在看张元反应。
张元本就有拜师之意,听到此言,心道:“玄门正宗固是所求,但听其所言,对方高居洞天,不在尘世,要想拜师纯靠机缘,对方取材又严,也许今生也难入门,虽说旁门无法登高,但能长生,也已不差,难得这少女,因我恩情,见我透露出拜师之意,不等我明言,就为我谋划,自己微末道行,何必舍近求远,还是先求长生再说其他。”
又见那少女,话未说完,双目含笑,注视自己,连忙笑着回答道:“多谢道友美意,既然令师此时不便,我也不强求,不知另一条路为何,烦请细说”
伍灵棠见其愿听,也不矫情,随笑着说道:“另一条路便是,道兄持吾师令符,去往千里之外,树王峰,白龙涧,找旁门中红山派名宿,天游老人,此老虽非吾门中人,却也是吾师师执长辈,为人也正,又兼道法高深,将证地仙。
有道是取法乎上,吾所知之人,惟那老人传授比吾门更加高明,将来成地仙之望,也比其他人要高,若入门去更有老人护持,也无人敢扰。
只是天游老人昔年因收徒不慎,渡那浊魔之劫时,弟子具都因贪妄败道,虽然有老人法力护持,真灵转世而去,不至神形俱灭,但也大丢他脸面,所以后来发誓,来人要拜他为师,须经其所设三道难关,考验来人心性毅力资质,但那树王峰,白龙涧,远在化外之地,毒虫猛兽,山峰天堑甚多,凡人难到,老人也久不出世。而有修行之人,得人指点前往,也无有闯过那三重难关的,所以至今也无个弟子。
幸而吾师以前曾带我常去拜访,老人与我师说起此事,我在旁听着,知道一些难关玄秘,道兄若持吾师令符前去,老人必定允见,那三道难关,我也一一为道兄解说,使小有助益,如若侥幸闯过,道兄必可拜得名师,自是大喜,如若不能,也可由我十年后引入吾师门下,我乃吾师门下唯一弟子,吾师极爱于我,爱乌及乌之下,又见道兄为人正直,于我有恩,必可应允。
但此去那天游老人之处,我虽可为道兄指明方向,但因着老人性格法力,见我带你,必能算出,我告你其中难关许多玄秘,为了昔年教训,那难关许要加重不少威力,你便更难通过。
此中祥情,我已细说,全看道兄如何抉择。”
张元听完也面露思考之色,心中暗道:“听这少女所说,两条道路,一者难入而易成,一者易入而难成,自已自衬根骨资质尚好,只为无缘,不能得入仙家法眼,何妨试一下第二条道路,且不说将来成就尚好,就说师长护持,于魔劫之时,不慎败道,也能转世重来,也足以让人动心,”
随笑着答道:“道友所说已足明朗,我愿选第二条路,但此刻尚不忙,你我斗法虽胜,真元也有消耗,连说这么多话,也未及打坐调元,我知附近有一处岩穴,颇为干净,以你我之速,片刻便到,不如到那稍做调养,再请道友赠予令师令符,并告知相关玄秘,待我功力略有长进,便即去树王峰,白龙涧,找天游老人拜师学法”
伍元棠听张元如此说,因着自己真元略损,飞剑也受伤,正是须修养之时,只是张元救了自已,若是斗法取胜之后,立刻觅地调元,不与人打招呼,甚是失礼,一听张元如此说,自无不允,含笑应是。
随由张元驾驭云烟前头带路,伍元棠御剑升空,直往离此三十里外的无名深谷中而去。
两道光华,速度也快,破空飞遁,不过片刻,二人已至那无名深谷高空之上。
但此处见云烟弥漫,向下视去,法眼功力稍差,只当寻常山林野地,几不可见有深谷存在。
张元到了此地高空,便即停立,看向身边与之并立的那道青光,随回头说道“道友,此处便是,且随我下去吧”
伍灵棠闻言,也笑着回道“道兄,但请引路”
随由张元降空直下,伍灵棠跟在身后,数息之后,便自高空穿云破雾,直降入深谷之中。
刚降下些许,便觉天地一明,四周景物立显,只见四周山峰,景物清幽,杂花野树,满山满崖都是,再降不少距离,便到了山谷之中。
只见那谷,大约七八亩,群山环绕而成,中间有一条由山中涌出的小溪,由东边山峰,山脚之处环绕几圈,从南边出去,养育着这满谷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
二人刚落地,伍灵棠便语带赞叹道:“此处真个好地方,比之吾门洞府风景,也丝毫不逊,道兄真个有福缘”
张元听罢,轻笑了几声,随说道:“道友谬赞了,此处不过是意外所到,此处以前我也不曾在此居住过,自吾师坐化,便想要迁迁居此处,今日正好出发,却恰好遇着道友,真个缘分呢”
伍元棠闻言,便笑着说:“缘分真个巧合,我若不是遇着道兄,前途尚不知为何了,可见道兄真个是我福星”
“哈哈,谁说不是呢,命运之奇,便在此处了”
“道友,请随我来”
张元说完话,便举手指引,在前头带路,一会便到西侧山峰的山脚之下岩洞之中。
进入洞内,张元见那岩洞还是如以前一般,两侧石壁上丹方也在,回想前情,心中不由一叹。
再说伍灵棠,自入岩洞,便看见了那石壁上的丹方,因为好奇便细细打量起来,待到看完壁刻丹方,忽见丹方最后“清羽仙士遗赐有缘”之语,看这名字,好似听人说过,细再一想,竟然忆起此人名号及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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