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他现在就是一个透明人。
皇子之间的争斗不是他可以参与的,虽然这争斗只是一次小事件,不涉及夺嫡,他觉得他还是明哲保身,片叶不沾身的好!
楚成邺:“……”
他一副无奈的语气,苦笑着道:“七弟缺银子,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愿意慷慨解囊。但七弟你知道,为兄不善经营,所以府上一直捉襟见肘。十万的银子,为兄着实拿不出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虽说七弟接待西唐来使是大事,为兄理当不遗余力的支持。可为兄囊中羞涩,总不好拿你嫂嫂的嫁妆啊,这样就显得太无耻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以后别人说我东夏接待西唐来使,竟然是用了一个女子的嫁妆银子,岂不是把脸都丢到西唐去了?”
方照逾坐在下首低垂着头,肚子里面忍不住想要发笑。
七殿下这次玩脱了吧?
他会哭穷,敬王殿下更会哭穷。
要是七殿下要银子,这涉及到女子嫁妆的事,就算他有脸拿,七殿下也不好要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七殿下要锉羽而归喽!
楚景弦点了点头,道:“大皇兄原来过得这般艰难,这可是小弟没有想到的!”
楚成邺:“……”
看着楚景弦一脸同情,一本正经地可怜他,表情还那般无辜,真挚又真诚,让他一口气憋在胸前,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过被认为穷就穷吧,他本来的意思不也就是这样吗?
他的人只是在定王府门前监视,并不知道楚景弦和楚云程说了什么。
他也不信楚景弦真是去楚云程那里打秋风了。
毕竟,今日他没有派人,而楚景弦却带着个血淋淋的人,不用问,不是他派的,自然就是老四派的。
楚景弦到老四府上兴师问罪,那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他道:“惭愧惭愧,若非兄弟之亲,为兄这丢脸的事,是断断不会自曝其丑的!”
楚景弦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大皇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楚成邺:“……”
这声音也没压多低呀,方照逾在那里好端端的坐着呢,又没聋又没瞎,他看得见也听得见好吧?
不过,楚成邺还是很配合地道:“什么秘密?”
楚景弦道:“外面那个人,是四皇兄的人!”
楚成邺:“……”
他正色道:“既然你知道是老四的人,那你扔在本王府门前做什么?”
楚景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没证据吗?四皇兄不认!”
“所以呢?”
“所以四皇兄给了我十万的银子,说我第一次领这样的差事,若是银子不够,事情办得不漂亮,丢的是兄弟们的脸。所以他支援支援我!”
方照逾:“……”
好吧,抛开事实不谈,他这么说也没毛病,只是夸张了一些。
楚成邺:“……”
他有些后悔刚才没让薛先生进来,他总觉得老七想要使坏,可他没证据。
老七这是想跟他推心置腹?他连没证据这话都说了,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
他道:“那七弟现在把人扔在本王的府门前,又是几个意思?你既然知道这是你是皇兄的人,扔在本王府门前,多少有些不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