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看着他们冷笑:“饶命?你们何出此言?朕不过是宿在了偏殿之中,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错,你们如此惊慌是为何?”
宫人们一个个拼命朝李澈磕头,额间都磕出了血来,李澈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大步朝寝殿门口而去。
宫人们死守着门口不肯让开,李澈抬起一脚便将宫人踢出一丈远,他又是一脚踹开寝殿的大门,顿时一阵浓香便铺面而来。
李澈面色沉寂,寝殿内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他面上挂着冷笑,冷声道:“来人,掌灯!”
随着他这声话落,原本就在寝殿内守着的龙二龙三,顿时点亮了灯盏,整个寝殿顿时亮如白昼。
然而床榻上的两人却浑然不觉,仍在发出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李澈走入殿内。也不朝床榻上看上一眼,径直吩咐道:“来人,泼水!”
这水早就是准备好的,李澈话音一落,龙二龙三顿时便抬起藏在床下的水桶泼了过去。
那是冰水,虽然放在床下良久,但仍是冰冷,一桶冰水泼上了床榻,床榻上的两人顿时醒了!
两人瞧见对方,顿时一愣。曹莹回过神来。察觉发生了什么,顿时一阵尖叫!
恭王见状也是慌成一片,他记得他在王府之中歇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到了这里。而且身下还躺着曹莹!
他的分身还停留在曹莹体内。他不傻。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他急忙起身咕咚一声便滚下了床榻。
一低头便瞧见一双明黄色的靴子,恭王一慌。急忙抬起头来,果不其然瞧见一脸冷色的李澈。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颓然的闭了上了嘴,也闭上了眼,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母后,他伟大的母后,再一次因为野心而算计了他!
李澈看着一丝不挂的恭王,淡淡开口:“先将衣物穿上,事情如何朕心中明白。”
恭王闻言睁了眼,他无力的轻唤了一声:“皇兄……”
李澈应了一声,语声也缓了些:“穿上衣物,莫要丢了父皇颜面。”
恭王闻言,默默起身,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便开始穿了起来。
而在床上的曹莹,那声尖叫过后,便彻底没了声响,她仿似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李澈,眼神空洞。
李澈并不看她,半垂了眸子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曹莹不是曹菲,她没有曹菲那般蠢顿,她闻言眸色终于又开始重新凝聚,她静静的看着李澈,全然不顾自己仍是浑身**,如今的她赤不**又有何区别。
她半垂了眸子哑声道:“我无话可说,只有两件事情想问陛下,还望陛下能够相告。”
李澈的声音如同那桶冰水一般,不带有丝毫温度:“你问。”
曹莹抿了抿唇:“第一件事情,那晚之人是否是陛下。”
这话一出,正在穿衣的恭王便是一顿,李澈看了恭王一眼答道:“不是朕。”
曹莹颓然的闭了眼,忍着心中的疼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一切是否早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李澈点了点头,答的十分干脆:“是。”
尽管早已料到,尽管早已知晓,可李澈的那一声是,仍是彻底击垮了曹莹,她的泪顿时夺眶而出,而几乎是嘶吼着喊道:“为何?!我也是陛下的嫔妃不是么?即便陛下不曾对我有一丝情意,可我是陛下的嫔妃啊!”
“这是第三个问题,朕本不想答你。”李澈轻哼一声,语声冷冽:“但今日朕心情不错,便告知你为何,其一,你不该以萱儿之事要挟朕娶了你,其二,不该对萱儿有不满之心,其三,更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使得朕在萱儿生产之时不能相陪!”
萱儿,萱儿,萱儿!三个理由句句都是因为刘萱!
曹莹突然笑了,笑的无比欢畅又无比苦涩,她笑了很久,直到笑的几乎喘不过气,这才收了笑,她深深的看着李澈,一字一句道:“确实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不该对你倾心!”
李澈闻言挑了挑眉:“你若不使些不该使的手段,也不会有今日,与其在此处说些废话,不如好生想想,如今的这一切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李澈说完转身便走:“将二人押下,送往乾坤宫!”
外间有宫人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群宫女太监走了进来,那是乾清殿的宫人,为首的正是崔来福。
乾坤殿的灯火一直未熄,曹太后坐在大殿之内,等着宫人来报,虽然一切顺利,但她总隐隐有些忐忑,她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往紧闭的殿门看上一眼。
她的身边仅有宋嬷嬷相陪,宋嬷嬷见她有些神不守舍,当下开口安慰道:“太后不必太过担忧,事情定会平顺的。”
曹太后闻言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哀家今晚总有些心神不宁。”
她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一阵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