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让程骁南自己都“毛骨悚然”:
虞浅爱他。
程骁南没有停下这个吻,他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脱下来,动作间唇却未曾同虞浅分开。
唇相厮磨中,程骁南帮虞浅脱下羽绒服,手扶着她的腰,停下,问她:“姐姐,给我转正吧,你爱我是不是?”
他们站在光线并不明朗的玄关,窗外树枝寂静地随风摆动。
虞浅睁开眼睛,同程骁南对视着,她没回答,但隔了几秒之后,她忽然扯住程骁南的衬衫领口,他没防备,被拽得猛然弓背。
下一刻,虞浅主动吻上去。
程骁南眸光微顿,挟暧昧与缱绻,好像在说,这次舌吻,可是你主动的。
吻到深处,他抱起虞浅,磕磕绊绊迈过两人堆积在地板上的羽绒服,倒进沙发里。
米白色的皮质双人窄沙发,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两人份重量,从材质到骨架都发出抗议,吱嘎响着。
虞浅的手机在茶几上一直在振动,程骁南被她重重咬了一下唇,一时没找到着力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他“嘶”了一声,索性没起来,就坐在地上平复呼吸,末了还冲着正在接电话的虞浅,用口型控诉:这次要舌吻的是你,怎么又咬我?
电话是彼得打来的,叮嘱虞浅,说记得一定要接他,听说帝都市降温,他不想一个人在机场傻等着。
挂断电话,程骁南伸手戳了一下虞浅的腰窝,眉眼蕴含愉快,问她:“你的热情我收到了,但问题是不是回答我一下?你爱我,对么?”
虞浅对于“爱”这样的字眼,少有地有些难为情。
她28年来从未和任何人说过爱,所以沉淀几秒思绪,回避说:“是喜欢。”
“喜欢我7、8年啊?”
窗外一轮圆月半隐在云里,虞浅瞳色里笼着清淡神情。
那是她的保护色,无论遇见多内心波动的事,她都会以这样的面容思考。
本来程骁南以为这种插科打诨的语气,虞浅不会回答,但被戳破心事后,她反而尝试着坦诚:“出国前是心动的,出国那段时间没思考过这些,是回国后的事情。”
虞浅尝试着把那些难出口的喜欢剥离,只剩下比较官方的句子,但程骁南仍然品出其中意味,把她的冷清言语当成情话来听。
他笑着靠在沙发旁,替她总结:“那就是说,你两次动心、两次喜欢的都是我?”
面对他明晃晃的得意,虞浅不再理他了。
程骁南倒没得意忘形,起身时凑过去,吧唧亲了一下虞浅的侧脸,在她瞪过来的瞬间,露出乖巧的酒窝:“饿了吧?我昨晚看你厨房有速食面,煮两包一起吃?”
其实叫客房服务也不是不可以,但酒店餐食吃久了,就觉得有些腻了。
何况这种时刻,自己煮饭好像更温存些。
程骁南拿了几袋意面,准备问一问虞浅,吃什么口味。
一回头,虞浅就靠在厨房门口,正在看他。
“就这么离不开我?我煮个面都要跟着?”
“怕你接水撒满身。”虞浅淡声说。
接水撒了一身,那是7年前程骁南做过的。
“记得很清楚嘛,偷偷记挂我了?”
程骁南晃着手里的一盒意面,问,“红酒香肠还是奶油培根?”
“红酒香肠。”
程骁南点头,拿了两袋红酒香肠的意面,放在一旁准备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