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全身都是水渍的鬼看起来像是一个瘦弱的死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一种淤青的黑紫色,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
同时,这鬼一站起身,就本能的用双手抱住了自己,身体还在不住的发抖,伴随着身体上的水也向下滴落,就好像是正在低落雨滴的云层一样。
黑云扩大了一会后,就被遏制住一般的缩小了范围,最后凭空的消失了,没留下一点的痕迹。
天空由云转晴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迈动了脚步,身姿略微僵硬的走进了勒杉的城区内。
勒杉市,环山区,临近城市的郊区小镇内。
这是一条石子混凝土的老巷子,店面都关着门,贴着出租等字,贴着的纸张上面全是电话号码,建筑表面已经发黄,似乎有着很久远的年头。
三个留着鸡冠头的青年围在了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子边,似乎在讨论着今天的去处。
这三个青年留着三个颜色的鸡冠头,红头发的戴个金链子,黄的脸上纹了个骷髅头,绿的比较正常,但瘦的根排骨一样。
“大哥,今天要不要还去放映厅看录像啊,上次那家好像没什么搞头哎?”一个蹲在地上的绿色鸡冠头懒洋洋的说了一声,眼睛看着路口。
“看个鸡毛,没钱了,明天海哥那边就收组织费了,我们今天不搞点钱来,别说录像看不成,帮也没得入了。”靠在电线杆上的红色鸡冠头说话的时候,挖着鼻孔,不住的抖着腿。
“钱还不好弄了?”这时,黄色的鸡冠头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压着声音说道:“只要像昨天那样,多来几只肥羊,那不是妥妥的一条龙?”
红色的鸡冠头掏了根烟,点着了,叼在嘴里:“不好说,最近治安好像严了点,城里边下了人,哥几个眼睛都给老子擦亮了,别碰上钓鱼的便衣,搅了塘子。”
被称作老大的鸡冠头刚说完,那绿毛兴奋的喊了一声:“哎,老大,来了一个!”
在三人的注视下,这条破旧小巷的入口,显露了一个身材不高的人影。
“这货咋样?”绿毛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人:“这货看着不像练家子,一副丢了魂的德行,估计是被老婆赶出来的翘家班吧?”
绿毛所说的这人穿着一个白衬衫,身体稍微有些僵硬的朝巷子内走着,脸上带着一种丢了魂般的麻木,右手抓着一个不大的纸壳箱。
“他右手拿个箱子是要干什么?”黄毛眼睛盯着那不大的纸壳箱,表情疑惑的问道:“这比刚去拿快递回来?”
红毛打量了半天,叼着烟道:“屁话那么多干什么,上,宰羊了!”
说罢,三人站起了身,配合默契的一前一后,围向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啊!”
绿毛最先走了过去,在快要接近白衬衫男人的时候却是一下跌倒了,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黄毛见状一下凑了过来,拦在了男人的面前,大刺刺的说道:“喂,小瘪三,你刚把老子兄弟撞了,站着别动。”
白衬衫的男人很听话,真就停了下来,眼睛木讷的看着前方。
但随着黄毛那不住打量的动作,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似乎得到了学习,脑袋歪了一下,看向了那蹲在地上的红毛,有些血丝的眼珠和黄毛一样,上下的转动,似乎也在观察。
红毛假意的看了看绿毛的身体,站起了身,右手夹着烟,吐了口烟:“我兄弟的伤我看了,去医院是没跑了,但这孩子瘦胳膊瘦腿的,经不起折腾。”
“嗯。。。”
“这样吧,我们吃点亏,你拿个小四千出来,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然。。。”
说到这,红毛用下巴指了指凶神恶煞的黄毛:“我家老二脾气不太好,精神也有点问题,可能就出点什么喜闻乐见的事。”
黄毛配合的龇着牙咧着嘴,右手还拿着一把弹簧刀,比划了两下。
白衬衫的男人没有回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黄毛,表情木讷的定在了原地。
这三个鸡冠头已经配合已久,是镇里出了名的混人,专调小路口下手,臭名昭着。
这种说不上是讹诈还是抢劫的要钱方式,这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