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尝一尝?”
秦羽瑶便笑着点头:“不错。这辣椒是十分下饭的,方叔不妨请那几位朋友的长辈,免费尝一尝咱们的菜。若是吃着好,正好打响名声。”
方承乾还有些不解,其他人亦是如此,便都纷纷放下筷子,仔细听秦羽瑶的讲解。
听罢,直是纷纷感慨:“秦夫人年纪轻轻,又是女流,竟然懂得这许多,实在让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厨子的人,甚为惭愧!”
“你是想说,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吧?”有人打趣道。
那位厨子没有同他闹,却是万分感慨:“秦夫人实为我辈之幸。”说着,站起身认认真真地冲秦羽瑶行了一礼。
秦羽瑶连忙侧身躲过,道:“师傅太客气了。”
那位厨子只见秦羽瑶不受,也不勉强,笑呵呵地坐下来,却是打趣起方承乾来:“你方才还说秦夫人年纪轻轻,不叫我们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现在看来却如何?竟是一个人顶我们这许多人。”
“瑶儿自然是厉害的。”方承乾便同他们说笑起来。
秦羽瑶却是不好再听下去,便道:“这些菜品,足够应付些时日了。我这就走了,方叔如果有事,只管叫小伙计到我家里叫我。”
方承乾便起身道:“好。我下去送瑶儿。”
“不必,我又不是不认得路。”秦羽瑶连忙拦住他,起身下楼离开了闲云楼。至于价格如何定,且交给柳闲云去办。秦羽瑶相信,这点小事柳闲云还是办得好的。
自从知道柳闲云就是宇文轩的表哥,柳家是站在宇文轩背后的助力后,秦羽瑶对闲云楼的关心便不太多了。
总归柳闲云是个有本事的,必然不会把闲云楼经营坏。而闲云楼不论赚多少钱,大头都是柳家的,都是宇文轩的,都是……宝儿的。想到这里,便不由得眼睛里都是笑意。
今日宝儿又被宇文轩带去京城了,所以秦羽瑶才一个人出来办事。又到秦记布坊转了一圈,跟秀禾、禄儿问了些事情,只见一切都在预计之中,便放心地离开了。
秀禾很好,是个极聪明又肯用心的,一日比一日更成熟。秦羽瑶相信用不了多久,秀禾便足以独当一面。
入夜后,宇文轩便带着宝儿回来了,一大一小两张俊雅灵秀的面孔,踏着夜风而来,竟叫秦羽瑶有一瞬间的怔忪。然而下一刻,这怔忪便不见了,整个人被宝儿快活地叫着撞进怀里:“娘亲,娘亲,娘亲!”
秦羽瑶不由好笑,接住他道:“今日玩什么了?”
“玩了许多。”宝儿便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在轩王府都玩什么了,又说轩王府的下人们待他都很好,有什么好玩的都给他玩,还演把戏给他看。
对于周千娇来闹,最终被他挤兑走了的事,却是只字不提。末了又道:“爹爹给娘亲磨了一串手珠,娘亲戴上喜不喜欢。”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串檀木手珠,不由分说就捞过秦羽瑶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然后捧着秦羽瑶细腻洁白的手,似模似样地端详两眼,点头道:“嗯,好看!”
秦羽瑶不由好笑,只觉得宝儿最近活泼得过头了些,便忍不住去瞪宇文轩。谁知宝儿却抱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别凶爹爹,爹爹给娘亲磨手串磨了好几日,手指头都磨破了。”
秦羽瑶不由一怔,忍不住看向宇文轩,却只见他淡淡笑了笑,道:“无事,莫听小孩子大惊小怪。”
秦羽瑶微微垂了垂眼睑,看向手腕上的那一串檀木手串。只见每颗都如指肚大小,粒粒滚圆,细腻温润。上头雕刻着细腻精致的花纹,轻浅而不粘连,显然下了极大的工夫。
“咯咯,爷对夫人真是体贴入微呢。”秀茹躲在秀兰的身后,掩口笑道。
“可不是?这檀木珠有多难打磨,大家可都是知道的,爷竟然亲手给夫人磨了这样一串。”秀兰又是羡慕,又是高兴地道。
两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只将夜色的气氛调得轻快而温馨。
秦羽瑶却将手腕一抖,顿时袖口落下,遮住了那串手串。而后牵起宝儿的手,往屋里走去:“吃饭了,都进来吧。”
饭后,宇文轩抱着宝儿往屋里走去,往床上一坐,便想故技重施。秦羽瑶不等他脱掉鞋子,便把宝儿接过来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宇文轩便抬起头,有些可怜巴巴地道:“瑶儿,我很累了,走不动了。”
宝儿也缠着秦羽瑶道:“娘亲,就叫爹爹睡下吧,宝儿不嫌挤。”
秦羽瑶却不松口,只道:“你回吧。”
宇文轩只见秦羽瑶神色坚定,虽然心里很想留下来,却乖乖地站起身,摸了摸宝儿的小脸,道:“爹爹走了,你在家乖乖听你娘亲的话,知道了吗?”
“嗯。”宝儿点了点头,又仰起脸看秦羽瑶,只见秦羽瑶铁着脸不留情,便也知道没戏了。甚是同情地看着宇文轩,嘱咐道:“爹爹,你路上小心,别飞着飞着突然掉下来了。”
宇文轩点了点头:“好,爹爹会小心的。”
只见扮可怜没用,宇文轩收起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微微朝秦羽瑶点了点头:“我走了。”
“嗯。”秦羽瑶没有送他,而是转身就开始铺起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