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传来了周起暄的声音,“苏恬,你怎么还不回来?”
好端端的被周起暄扰了兴致,时宇一边听着苏恬滴水不漏的谎话,一边恶作剧地托起苏恬的小蛮腰,用力向自己两腿之间靠近。
“啊——”苏恬赶紧捂住嘴巴,掐了时宇一下,慌忙向周起暄解释着,“我没事,不小心崴了下脚。起暄,我立刻就回去。先这样。”她瞪了时宇一眼,嗔怪他跟小孩一样不分轻重,笑得十分欢快。
苏恬大笑时,眼睛会弯成一道可爱的月牙。时宇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弯弯笑眼吸引住了,自此沦陷下去。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做任何事情。最后一波尤为激烈的奋战过后,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苏恬的身体,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绯红的脸,顺着脸颊的轮廓慢慢地向下摩挲,问:“苏恬,我和他,谁比较厉害?”
苏恬撇了撇嘴,宣泄心中的不满,抱怨着:“当然是你。他只会一成不变的体位,永远都是男上女下,跟按摩一样轻飘飘的。难得做到高兴时,他还小夏小夏的喊着,让我什么兴致都没了。”说完后,她把头埋进时宇硬朗结实的胸膛。这样独处的时光对两人来说都是极其宝贵的。
“该回去了。起暄会担心的。”时宇温柔地推开苏恬,看着她浅棕色的双眸,带着某种无奈的语气说,“我更喜欢你原来黑色的眼睛。苏恬,在我这里,你可以做回自己。”
苏恬心下一动,勾起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回到家时,周起暄细心地询问着苏恬有没有伤到脚,得知她没事后,让她以后小心点。
“你呀,跟个小老头一样,真啰嗦。”苏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是小老头的话,那你就是小老太婆了。苏恬,”周起暄将手覆上她的小腹,带着些许委屈,轻声说道,“我们已经一个月没那个了。”
“起暄,我好困。明天吧。”苏恬刚刚经历一场刺激无比酣战淋漓的车震,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曲意迎合她的丈夫。她把身体侧向远离周起暄的那一端,开始装睡。
周起暄收回那只求欢不成的手,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一向琴瑟和谐岁月静好的两人,最近却时不时出现这种同床异梦的尴尬,可明明七年之痒还没到啊。周起暄心想,一定是近来忙于生意,疏忽了苏恬,惹她不开心了,得好好的补偿她一番。
第二天中午,他谈成一笔大买卖后,开车来到市集,准备买些苏恬爱吃的生鲜,晚上亲自下厨给她和小昊做饭。他挑了两只新鲜的黄花鱼,正要结账时,听到了吵闹声。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女娃牢牢地抱着栏杆,身旁穿着迷彩服的粗野男人掰着她的手,使劲要把她拽到附近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女儿乖,快跟爸爸回去。”
“你不是我爸爸!你是个骗子,骗我去找奶奶,让我跟你走。”淘淘哪里抵得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在被强行抱走时,望向不远处的周起暄,大声求助道,“叔叔,救我!”
周起暄再看那小女娃,一身的红色樱桃裙子做工精细,绝非便宜货。他连忙跑过去,从迷彩服男人手里抢过小女娃,问道:“小妹妹,他真的不是你爸爸吗?”
淘淘不停地摇着头,带着几分自豪的神色说:“我爸爸长得可好看了,跟叔叔一样好看。还有,我爸爸的车没有盖子,这个坏人的车有盖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人心虚,一溜烟钻进面包车里,左冲右撞后,绝尘而去。周起暄记下了他的车牌号,开始报警。放下手机时,听到了淘淘震天的哭喊声。
“妈妈!爸爸!妈妈!爸爸!”
周起暄蹲下身,拉着她的小手,问她怎么会被诱拐犯带到这里。
淘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使劲吸了吸鼻子,幽咽道:“奶奶到幼儿园接我,要带我去医院验那个弟恩什么的。她在加油站上了趟厕所,好久好久都没回来。我怕奶奶掉到厕所坑里,就下车去找她。然后那个骗子就把我抓进他的车里。我说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他才停车。我就跑出来了。”
周起暄赞赏地摸了摸淘淘的头,称赞她是个机智的小孩,让她说出幼儿园的名字,要载她回去。
淘淘盯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地说:“叔叔你真好。我叫苏淘淘,今年六岁啦。”
周起暄打开车门,也笑着回道:“我有个儿子,今年也六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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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完全乱套了。龚蓉拉完肚子,出来一看,淘淘已经不见踪影。加油站的服务员告诉她,她车上的小女娃被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带走了。龚蓉顿时眼前一黑,她不敢想象她的儿子会不会杀了她,即将晕倒之际,打电话给曹清。曹清勃然大怒,省下破口大骂的功夫,第一时间联系警署的顶头上司,要他出动所有的警力,就算把S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的孙女。
晓婷老师心急如焚,毕竟是自己同意让淘淘奶奶带着淘淘离开。要是淘淘真的出事,她不仅饭碗难保,一辈子还不会安心。她在校门口来回不停地踱着步伐,终于望穿秋水地等来了淘淘。她一下子感谢东方的玉皇大帝,一下子感谢西方的上帝,最后才想起真正要感谢的应该是那位送淘淘回来的热心人士。在周起暄下车时,她那颗粉红少女心瞬间加到满档,花痴完后,问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