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妞,不准吐,工读生还没来。”她绝对不会去清扫她们制造的秽物。海棠玉面带铁青的警告。
两条没用的虫。
“胃好难受,上回的醒……醒酒片还有没有?”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掩着口,蓝夕雾硬是将口腔内的酸液咽下。
她回身去找。“没本事就别逞能,我可不是你家的菲佣。”
店里营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起直到凌晨三点止,海棠玉三人一等员工下班后就聚在一起闲聊,佐以淡酒好惬意。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开口便要行酒令,橱柜上的酒随意添加,念不出来的人就罚腰后仰喝一杯混酒,各有输赢的玩到天亮。
而这会儿苦头找上门了,中午刚过酒一醒,如影随形的宿醉便粘上身,甩都甩不悼,这叫自找苦吃。
“我家的玛丽亚来自印尼,不是菲佣。”蓝夕雾道了声谢,一口气吞下三粒一片的解酒药片。
“我也要。”举手维艰的罗曼陀抖着手地抢过另一片解酒药片。
“真的很丢脸耶!卖酒女郎喝醉酒,你们要自我检讨一番。”
该死的小美人还蜷成麻花,缩在一旁。
听不懂人话的青蛇含着无泪的眼波,哀悼早逝的恋情,吐吐舌信垂涎活老鼠的味道。
蓝夕雾抗议道:“说得真难听,什么卖酒女郎,我只是调酒师。”她本来就不太会喝酒,是受奸人所算计。
“她根本是无血无泪,误上贼船是咱们年幼无知,你要认命。”别人骨子里流的是髓,她是酒精。
“曼曼,我们好可怜哦!”头疼减缓的蓝夕雾开始有力气自我揶揄。
罗曼陀摇头说:“是可怜又可悲,朋友会影响人的一生。”这是哪家品牌的解酒药片,下回多囤积一点好备用,药效挺不错的。
准备搬高脚椅拿衣架勾蛇的海棠玉斜斜一瞄。“快点给我活过来,洗把脸换件衣服,晚上还得工作。”
两人同时哀嚎地将自己抛掷在大沙发椅上,一想到要工作就手软脚软,不能休业一日吗?
“你们最好别作梦,两个‘肉脚’。”海棠玉耳朵尖得很,低喃小语听得可仔细了。
“是是是,谁像你是酒石铸的脚,百锤金钢卧美人膝。”连她们的梦都要剥夺,果然苛刻。
“嫉妒是人的天性,我能谅解。”海棠玉故作贤慧地跪高脚尖勾住蛇头一扯。
罗曼陀嗤声说:“吱!瞧她说得像是人话吗?”擅饮不见得是好事,顶多不醉酒失身。
在龙蛇杂处的PUB里,有形形色色的男人想乘机占女人便宜,除了为人诟病的下流法子外,酒是最佳的催情春药。而且不需负任何责任。
理由千篇一律,喝醉了嘛!
“做作女,不要在背后偷骂我,我有一双猫的耳朵。”灵敏度媲美卫星通汛器。
罗曼陀咬牙道,“你人畜同体,我等望尘莫及,俯首以视你正在流血的脚指头……”咦!她流血了?
“什么?!”低头一看,海棠玉立即跳下椅子审视。“拜托,别吓我,是血腥玛丽。”
“喔!眼花了,我精神不能集中,今晚……”喉咙还没全开,冰冷的触觉贴得她噤语,心想着,小人。
“我的小美人很可爱吧?虽然病啄啄地像陀绿屎,威吓的力量可值得赏它一杯莱姆酒。”让它功过相抵。
朝天花板翻翻白眼的罗曼陀和忍俊不已的蓝夕雾互视一眼,同样扶着太阳穴皱着秀丽非凡的眉,她老是用一条无害的蛇来威胁她们。
不是畏惧,而是宿醉后遗症,懒得和这一对不正常的人蛇计较太多,碍于立足点不公平,她们头疼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