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欺人太甚!
“祖母,先不必生气,此事母亲并不知晓。这三百亲兵,母亲早就拔给了我,如今,也只听从仙儿的命令。”
洛仙儿笑了笑说道,“仙儿自是不敢让他们围祖母的院子,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仙儿是来求主母给孙女做主的,只因,仙儿待会儿要做的事儿,需要大量的人手,是以,才特地的调了他们过来。祖母可千万别误会。”
“到底是什么事,非得弄出那么大阵仗?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怪老身今日里进宫面圣,让皇上替老身主持公道。”老夫人闻言,怒气未减反增,本以为,是她那个好儿媳做的,岂知,竟然是她这个好孙女自做主张。
就算有天大的事儿,就不能好好的和她说,非要让这些亲兵强闯她的院子,还说什么是来让她作主的,被一个小辈儿如此当众打脸,这还是她活了五十几年来的头一遭。
她焉能不气,又岂还能忍得住。
“祖母……”洛仙儿脸上笑容散去,红唇微抿道:“实不相瞒,仙儿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们这相府里着实不太干净,您老人家也知道,仙儿前儿个才回府,可是,却有那屑小之徒,做出鼠辈偷窥之事,竟然在青天白日下,盗走本郡主的东西,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众人不禁的听得暗地里撇嘴,不就是掉了东西,派人找找不就得了,何至于弄得好像天塌下来一般,都快吓死她们了,害得她们还以为,是相爷触怒了龙颜,被皇上给……
洛擎轩闻言,却是微微蹙眉,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又是被什么人盗走的?”洛老夫人沉声发问。
“是哪个宵小之徒,仙儿若是知道,也就不用如此焦急,还惊动主母了。”洛仙儿一脸愤然道:“若是被盗的是别的物件,也就罢了,大不了,仙儿自认倒霉,可是,那金牌,却是皇舅舅赐予仙儿的,乃御赐之物,丢失御赐金牌,仙儿可负不成这个责任。”
洛仙儿话落,众人脑子嗡的一声,倾刻之间,便敲响了警钟,盗走御赐金牌,那可是死罪,若是被查出,甚至,还有可能被连坐。
众人神色惶惶,你看我,我看你,皆透着猜踱之色。
这一刻,好像,看自个身边的人,谁都像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偷。
就连洛老夫人,也是眉心一跳。
只是,洛仙儿好像还觉得众人脸上的表情,还不够惶恐一般,又道:“那令牌不仅乃御赐之物,持令牌者,还可随意进出皇宫,仙儿别的不怕,就怕,那人盗走令牌是别有居心,若他真的拿着仙儿的令牌进入皇宫,行不诡之事,甚至,甚至,是想行刺皇舅舅的话,只怕,我们整个相府都会……”
后面的话,自不用再说,若是那令牌真的是被有心人偷走,为的就是行刺皇上,别说是那偷盗之人,就是整个相府,那也是在劫难逃啊。
“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鼠辈,竟然敢在相府里行盗,还敢盗郡主的东西,真是向天借了胆。”
“就是,抓出来,一定要将那个狗偷心灵鼠窃之辈交给刑部,叛它个斩立诀,不对,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敢害我们相府,不把他千刀万剐,那都是便宜他了。”
“还好这件事儿郡主发现的早,若是真由那个得了手,只怕我们所有的人都要给那个人培葬了。”
“谁说不是,这贼子也太可恨了,偷谁的金牌不好,非偷郡主的,这不是害我们吗这!”
“……”
众人一时间惶惶不安,议论纷纷,那些女眷更是当即便低声的咒骂了起来,见众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像话。
嘭——
洛老夫人当即玉拐往地面一砸,怒声呵斥,“都瞎吵吵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老身替你们扛着,都急什么。”
从人顿时噤了声,老夫人又看向洛仙儿道:“仙儿,你说你的御赐金牌掉了,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掉的?可有怀疑的对象?”
“祖母容禀,前儿个,仙儿回府之时,只与几位姐妹们在莲池边儿上多聊了几句,令牌就是在那时候不见的。到底是谁,仙儿也不知。”
说着,洛仙儿眸光在几人身上瞟过,被那眼神扫过的洛明溪与洛明芝顿时脸色大变,当即就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祖母,芝儿也没有做过,真的没有,我……”洛明芝本就怕得不行,见众人都怀疑的看着她,更是怕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哭出了声。
洛明溪却是一脸愤然的道:“祖母明鉴,此事与明珠无关,就算给明珠一百个胆子,明珠也不敢偷郡主的令牌啊。那金牌长什么样子,明溪都不知道,如何去偷,况且且,孙女拿那令牌来又有何用?这分明就是别人做的。却故意诬赖在孙女儿的身上。”
相比于少明芝的手足无措,连话也说不清楚,洛明溪却是头脑清楚多了,说出的话,也是调理分明。心中却是后悔不迭,早知道,那天她就不要上去凑热闹了,结果,热闹没凑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就是,老夫人,溪儿她向来乖巧听话,绝对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的,郡主不也说了,那日里除了溪儿外,还有别的小姐在,还求老夫人查清此事,揪出真正的贼人,还二小姐一个清白。”婉姨娘也跪地连忙帮着自个儿的女儿说话。
不管溪儿有没有做过,现在,她们都不能承认,盗窃御赐之物,这个罪责,她们母女加在一起,也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