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翻看着有关纪谨的每一条记录。
这上面记录着纪淮在少管所犯错的次数,以及惩罚的方式。当然也有他表现良好时受到的奖励。
最开始的时候,纪谨频繁的因为打架闹事,被关进禁闭室。
其中最长的一次,纪谨被关进那种鬼地方整整呆了一周。
那种鬼地方,纪淮就是待一刻,都觉得烦躁难忍。
整整七天,纪淮不敢想象,被关进去的人真的是纪谨吗?
不过自那以后,这种情况明显得到改善。
后面一整年,纪谨再也没有进去过一次。
有的都是各种在少管所表现优良的记录。
比如纪谨会积极参加劳动,会主动帮管教整理器材。会主动帮助生病的人送进医院,并且照顾他们。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不像是纪谨这种懒癌患者会做的。
纪淮看着手里的小册子。
感觉这上面写的人和他的弟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像是一张皮这里套着的两个人。
后来纪淮婉拒了所长的热情招待打算自己随便逛逛。
正好赶上个晚饭时间,纪淮就顺便也在这里吃了一顿饭。
整个饭堂里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穿着黄白条纹的少年。
只有纪淮西装革履的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纪淮,好奇的、恶意的、鄙夷的,什么都有。
纪淮想着,当年的纪谨是不是也穿着那种布料粗糙的衣服坐在这里,吃着没有荤腥,难以下咽的饭菜?
就在这时。
好巧不巧的隔壁桌传来了议论声。
“听说了吗?前两天东区来了一个13岁的新人,细皮嫩肉的。据说是打架斗殴恶意使人重伤进来的。简直笑死!!”
“可不是吗?刚进来的时候可把他给小嚣张坏了,还以为是在外面呢。居然敢跟管教大呼小叫的。”
“不止呢,他还敢跟东区的仓哥对着干!!真是不知死活!”
“他以为他是当年的谨爷呢……”
“他也配?谨爷可是文化人。不动声色地就把当初欺负他的权爷整得死去活来。”
“那可不?那个新人哪里配和谨爷相提并论。被仓哥堵了几次,打个半死。又被丢进禁闭室关了几回,现在乖的跟个兔子似的……”
“哈哈哈哈……”
那边笑得开心。
纪淮却突然想起来,之前纪谨的服刑记录上面,多次出现过周权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