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云见老翁派徒弟愿意去了,心里还是有几份欢喜的,急忙叫道:“我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您谅解。”
老翁没有抬头看她,只随意招招手,叫他们赶紧走。
孙燕云一刻也不敢耽搁,请他赶紧上马车,而他却选择坐在了车辕上。随她来的车夫,见还真请到人了,心里还暗自佩服起这个表小姐了。
这时,天已经昏暗了,孙燕云从马车里往外看,就看他的身影在哪里见过。虽然没有办法仔细看清楚,两人坐的只隔了一道帘子,
但是,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某种东西。
到了李府,下人进去通报,云儿小姐请来了郎中。丁氏正愁着找不到她人呢,听下人这么一说,也走出了。想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
就看一个后生一人站在大堂的外檐上,孙燕云想请他进去。他只问道:“病人在哪里?”多余的话不说。
她见丁氏出来了,指着他,说道:“就是他。”
丁氏走过去,客气地问道:“敢问先生是哪家医馆的?”
后生鞠了一躬,说道:“师傅只让我来诊病,还望夫人带我去看病人。”丁氏没见过还有这样的怪人,看了一眼孙燕云,还没等她开口。
孙燕云就说道:“舅娘,先不要管这么多了,先给表哥看病要紧。”说着,她就领着郎中往里去了。
丁氏心里不放心,跟了过来。就见王子平进了屋,不顾左右,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床头边。
先看了脸色,又摸了脉,就看他拿出一剂药丸给他服下,又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了一包银针,整齐的摆放在手边。
孙燕云站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见王子平快地脱去了玉亭的上衣,这是要扎针啊!
她赶忙举起手边的蜡烛走上前,就见王子平手拿银针聚精会神的,一针一针地扎下去。
先是在两耳边的听会穴下手,再是头上的神廷,正营、承灵,一步一步地扎了能有十针了。但是,也不见玉亭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孙燕云又满肚子的疑问,却不敢问。她见王子平的脑门上已经出汗了,这时只见他抽出一根细小的银针,对着鼻下的人中穴,轻轻地研磨下去。
这时,孙燕云就见玉亭的肚皮鼓了起来,然后放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响屁。鼻息微微动了,她激动地都快要叫出声了。
这时,王子平又把玉亭扶的坐了起来,一只手伸向后背,从上到下推拿着。忽然他一力,就见玉亭咳出了声。
他这才把人放下,腾出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没事了,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孙燕云举着蜡烛,这才仔细打量他。一头短,国字脸上一个直勾勾的鼻子,显得整个人都很精神,王子平忙着拔去玉亭头上的银针,没有觉到这一切。
等把东西都收拾好,向外走的时候,王子平差点与李天云撞个满怀,俩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一击掌,俩人都被对方的掌力给弹开了。
王子平急着要走,丁氏先进去看了儿子,听孙燕云说有呼吸了,明天就没事了,赶紧要谢谢她及时请来的这一个郎中。
这时,李天云对这个出手不凡的郎中产生个好奇,又听他救活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下子就对他的出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