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愚笨,却心知肚明,皇兄对老五,似乎有些变味了。
明升暗降了老五的丈人,战功赫赫众望所归成为大将军人选的枫城。
之前又天天派歌舞艺妓到老五府上,造出一幅老五寻欢作乐的荒诞模样。
颁圣旨那天他面圣时候说了句“太子现在和老五在一起”,皇上居然一脸不放心的派莫公公到东宫门口去等。
泓文愚笨是愚笨了一些,但是并不是傻,皇上的举动,分明的对老五不善。
都是兄弟,他怎可能替老五拿主意,可是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正踌躇间,庆幸有人给她解了围:“爹,弟弟肚子疼,你去看看怎么了?”
焕强啊焕强,你来的真是时候啊。
泓文忙一脸歉意的看着皇上:“皇兄,我这小儿子身子不好,我真不该带上山来,我先……”
“不必虚礼了,孩子肚子疼,你赶紧去,不敢怠慢了。”
“是!”泓文满目紧张的离开,步子又急又,谁能晓得,担心焕景是其一,其二对皇上的问题,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啊。
几乎是逃难一般的离开的,皇上看着他的背影,收敛了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举起酒杯,在那硕大的陶瓷碗的掩饰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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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景身子不好,此番上山,他母亲元氏虽然给他准备了诸多药材,但是一上山天气冷,焕景小孩子同太子玩的太高兴了,除了一身汗受了凉,这会儿在屋子里,腹痛到蜷缩在了床尾。
前方筵席未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屋内泓文看着焕景痛楚模样,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孩子,你忍忍,你忍忍,太医,焕景怎么办?”
“王爷,贝子身子本就羸弱,玩的太欢乐,出汗又吹风,骤热骤冷染了风寒,才会这般不适,微臣开了药,煎好了让宫女喂贝子服下,能减轻些许痛楚。”
虽然这么说,泓文依旧心疼。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看着自己亲生的娃娃这般受痛楚,泓文哪里还忍得住,都恨不得抱着个人,嚎啕大哭一番,这孩子,生来就是来受罪的。
眼下,还有多少时光能够和这孩子相处。
看到父亲哭成这般,焕强心头也难受:“爹,弟弟会没事的。”
“你怎么不看好弟弟,让他乱跑。”
泓文不是故意要生气,他就是心疼的没处说,才只能拿焕强撒气。
焕强也不过十岁光景,心下委屈:“爹,孩儿说了,弟弟不听。”
“你个当哥哥的,一点威信的没有,弟弟都不听你的话,你有个什么用。”
“爹!”
眼看着焕强都要哭了,泓文的语气终于好了一些:“出去吧,别跑了知道吗?骤冷骤热会着凉。”
焕强只顾着自己委屈的不行,赌气了一句:“我着凉你也不会关心我。”
说完,撒腿就往外跑。
门口,一直小心翼翼看着的太子,见到焕强吸着鼻子跑,忙撒开小腿,追上去:“焕强哥哥,焕强哥哥。”
“太子,太子你去哪里,太子!”两个太监,一前一后追上来。
冰冷的空气中,却忽然飞来两道银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两个太监的太阳穴上,连一声闷哼都没有,两个太监,软了身子,瘫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一双小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努力追,不一会儿,就离这一片觥筹交错的喧闹越来越远,直到,彻底的原离了人群,隐入了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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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文直到自己说重了,这些年,无论是诸葛氏对元氏的包容和待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