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头望去,老周头一手端着一个碟子走了过来。
老周头将手中的菜碟放在桌子上,然后向杜明慎和宁远恒拱手行礼,“让两位贵客久等了。阿寒承蒙宁大人看得起,当个亲随,也是她的福气。”
宁远恒脸上露出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说:“周伯客气,阿寒挺不错,我很欣赏。”
周寒大惑不解。她以前想去府衙做公差时,阿伯便十分不同意,还是她磨了半天,才勉强同意的。如今给宁远恒做亲随,阿伯居然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
做了亲随,就要随时和宁远恒在一起,甚至晚上如果没宁远恒同意,都要睡在他的旁边。
阿伯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周寒不懂。但她唯一懂的是,阿伯不会害她。
宁远恒心里痛快了,满脸喜悦。杜明慎在一旁沉默不语,周寒赶紧缓和气氛,说:“宁大人,杜公子,赶紧尝尝我阿伯的手艺,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宁远恒拿起筷子,“我已经有段时日没吃到周伯的菜了,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向一盘七宝酱乳鸭夹了下去。
杜明慎却对满桌佳肴无甚胃口,站起身来说:“周伯,我离家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去了,便不在此用饭了,恕罪。”说完拱手告辞。
老周头向周寒使了个眼色,周寒连忙说,“我送送公子。”说完跟在杜明慎后边,出了醉仙楼。
走出去一段距离,周寒在后边喊,“公子。”杜明慎这才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周寒快步走到杜明慎身边,道:“公子不要怪阿伯,阿伯事事为我着想,我想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的,肯定是为我好。”
杜明慎道:“我并没有怪周伯,只是担心你。”
周寒不解,问:“公子担心我什么?”
“我虽和宁远恒在朝中虽然不睦,但还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宁远恒在朝中有名的霸道,你跟他这一段时间也该瞧出来了。你跟在他身边,我怕……”
周寒一笑,说:“公子不用担心,宁大人虽然是有点霸道,但也只是对那些恶人或者他不喜欢的人,对我倒没有过。何况我虽然做他的随从,也是在襄州城,离公子并不远,若有什么不妥,我会去找公子的。”
事已至此,杜明慎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嘱咐道:“那你记住了,宁远恒要对你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记住了,公子。”
送走了杜明慎,周寒又回到醉仙楼内,那张桌子上只有宁远恒一人在边吃边喝。
周寒坐到刚才杜明慎坐的位置,大声质问宁远恒,“你们就那么不喜欢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