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牧在首京之时,曾多次说要回家,将楚王喜欢的松树种满西南,此人不学无术行事乖张,在项国声名狼藉,十足的废物。听说他将他父亲的死怪在皇帝身上,从未叫过皇帝一声皇爷爷,再过两月便是他父亲的忌日了。我猜想这些松树就是为他父亲准备祭祀准备的。”
耶律铁军嘴角上扬,“是呀,所以就在他祭奠楚王之时就是他回到西关镇之日,也就是我们夺城之时。而且首京来了消息,慕容雪要出事了,届时他身边无人可用,如何与我打这一仗。”
凉城内,项牧房中。
“这么晚了,叫我来什么事?”江若若看着有些憔悴的项牧问道。
“你看一下我这两封密函。”
许久。
项牧见江若若看得差不多了,缓缓道:“被弹劾了,贪墨军资桐油、松油,每年上缴及运往其它军防区锐减八成之多。各地防区及兵部、刑部联名弹劾,此事我提前截到,不久就会在明政殿讨论!”
“还有蒋泽家眷的消息,方才已经派了三百虎骑前往首京。”
江若若面色凝重,沉思许久,“你是逼我做选择?我可以不选。”
“那你说,你想选哪个,给你先选?”
“我觉得杀人更简单些,不是吗?救人怕丢了性命,我大仇未报不值当。”江若若目光如炬。
项牧苦笑道:“江大小姐,您还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觉得救人更值当些。”
“此话怎讲?”
“本人重情重义,我好你自然也会好,既然与你结盟自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必猜测。”
江若若拍案大怒,“既然如此,那便把话说得清楚些,不要说得这么含糊。我江若若的命不是你们这些天生权贵之人觉得那么便宜。五年前不是,现在更不是,说得你重情重义,说得你大义凛然为民为国,倒是你这个长皇孙把这世间的公平都说完了,我就是那不知国仇大义的女贼遗孤了。”
项牧看着江若若脸上通红,怒气久久未消,项牧继续道:“好,我要招降蒋泽,蒋泽家眷就是他的命根所在,你走后跟小姨入狱后,我会接手楚王军。虎骑三个营,一营跟你,一营留在凉城镇守看守,与你同去的虎骑营是去接首京的影儿姑娘。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用虎骑营,等你的好消息,凉城几十万百姓的命就在你手上了,若若姑娘。”
江若若苦笑,心中凉意极甚,冷冷道:“项牧,你记住,我江若若是为了凉城几十万百姓,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的千秋大业。你失了我公平,这是你欠我的,你放心,我不会死,蒋泽家眷会回来!”
项牧无奈回道:“两月之后楚王忌日就是战斗开始之日,希望你早点回来,还有魏王阴恨多谋,你小心些,你多带些信得过的人。”
“你好好保重,希望我回来时你与慕容雪还安好,哼!”
江若若,咬着后牙槽,拂袖而去。
“嘭!”
看着稀碎的房门,长叹一口气。
“同生共死也不甚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