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听出她的暗示,也不亲了,放开她,皱眉问道:“你想怎么办?”
他对那三个便宜丫头确实没什么感情,也一直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但到底是他的种,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寡妇看他面色严肃,黝黑的脸显出几分凶蛮,到底还是怵他的,就说:“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蛇蝎心肠,还能害你的孩子?只我认识个婆子,说是城里有个富人家里需要几个小丫头,嗯,就是陪小姐玩。我这不是想到你家大丫、二丫了吗?”
她这么说,心里则愤愤想着:你田山待几个女儿什么样儿,我还不知道?这会当什么慈父?
田山确实不是个慈父,听她这么说,就动心了:“能给多少银子?”
赵寡妇伸出一根手指:“一两。女儿家便宜,你也不是不知道。”
实则那婆子给她每人二两,但她怎么也得捞点好处不是?
再说,等她嫁给他了,那银子还不都是她的?
田山不知她的心思,一听一两银子,也是满意的,想想今晚那几个丫头的表现,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比一个会吃,他可养不起。
“不能再涨点?不是有活契、死契之别?这点银子,应该不是死契吧?如果是死契,多少钱?”
田山只想要钱。
赵寡妇没想到他比自己还狠,她就想赚点差价,也没想着要那两个孩子的命啊。
这田山忒不是个东西了。
她都有些后悔跟他订亲了。
但富贵险中求。
这狗东西向来听她的话,想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那我明儿问问?”
赵寡妇也是见钱眼开。
两人臭味相投,谈完了这事儿,又亲作一团。
虽然没成了事,倒也把田山伺候了几场,美得他“心肝儿”乱叫。
赵寡妇也感觉很美妙,心里叹着:果然是年轻的汉子,单这时间、次数,比她之前的男人厉害多了。
她腿软的厉害,一时还真想早些嫁过去了。
田山在她这里厮混到后半夜。
等回了家,看到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已经被收拾好了,姓段的男人不在,估计回房间睡了。
他也想睡了,但睡之前去女儿房间瞧一眼,借着月色,三姐妹挤作一团,像是几只狗崽儿。
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大丫身上,七岁的孩子瘦瘦小小的,但很会照顾人,哪怕睡着,还轻拍着身边的几个妹妹。
他有短暂的感动,更多是想:倒是个会照顾人的丫头,想来到了富人家里,也能把人家小姐照顾好。
他不知田大丫醒了。
田大丫心事重,睡眠浅,在田山进来后,就醒了,但她装着沉睡,同时警惕着田山的动作:他这么晚了,为什么过来?好像是在看自己?为什么看自己?她心里不安,想到了他打量家里鸡崽的模样,每次她好不容易养大几只鸡,都会被他卖掉。
她想到这里,一个可怖的想法闪进脑海:他不会想卖自己吧?
他刚刚去哪里了?
又去赵寡妇那里了?
那赵寡妇是个黑心肝,去年嫁给赵老汉做续弦,等他病死,把他几个孩子全卖了。
现在她嫁给父亲,是想故技重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