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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司机开车将沐然与严沛呈送到机场。
严沛呈坚持要将沐然安全送到c市,对沐然来说,要到一个新的城市生活,过程中难免奔波疲累,身边能有一个男力,既然她拒绝不了,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走进机场,在安检入口前,人流复杂,严沛呈始终牵着沐然的手,但沐然还是被一个匆忙的路人撞了一个踉跄。
严沛呈及时出手扶住沐然,她才不至于扑倒在地,在公共场合出丑。不过某人却脸色瞬间阴冷下来,几步追上“肇事者”,紧紧地钳住那人一边的肩膀,冷冷道:“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吗?”
沐然跟上去扯了扯严沛呈的衣角说:“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我们进去吧,别再追究了!”
严沛呈没有理沐然,兀自对那名男子阴寒地说道:“跟她道歉!”
感觉到周围人的注视,沐然感觉更不自在了,继续扯了扯严沛呈,但没有什么效果。
那名男子却被严沛呈冷若冰霜的脸给震慑住了,加上可能在赶飞机,面对和自己如此力量悬殊的高大男人,喏喏地对沐然低着头说了声“抱歉”。
严沛呈见那男人态度诚恳,这才放人离开。
沐然无可奈何地看着严沛呈,后者淡淡地问:“有没有被撞疼了?”
沐然摇了摇头,说:“想不到你严先生也有那么较劲的时候,你就不怕在公共场合有损自己的斯文?”
“我不在乎?”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潇洒地走去,“很少有人或者事是可以让我严沛呈在乎的。”
沐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严先生我行我素惯了,大概也是真的不会在意这些,不然当初他也就不会承认还在做夜场的她为自己的女人,如他这般地位与身份,竟然愿意跟沐然做那样的交易!这么有“想法”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位严先生了。
严沛呈握住沐然的手紧了紧说:“想不到你对别人还挺好的,别人都把你撞成那样了,还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
沐然嘀咕:“我那是息事宁人,觉得你这样一个大人物这样计较会丢了面子。”
“哦,原来你是在为我考虑啊?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严沛呈脸色一沉说,“我早就知道,你可以对一个陌生人都那么宽容与温和,唯独对我,是永远的仇视。”
“……”沐然嘴角一抽,他再次跟她抗议这件事情,但一切都是他种下的因,倘若他没有对她做那样的事,倘若他不是毫不讲理地剥夺她的自由,倘若他待她有几分真诚,她又怎么不给他好脸色!
沐然一声叹息,眼神瞟到某处,却发现有人拿着相机正朝他们拍着照,她赶紧靠近严沛呈说:“有人在拍我们。”
严沛呈却继续一副慢条斯理,说:“有人要拍就让他们拍吧,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沐然一脸惊疑地看着严沛呈,他确定他们现在手牵着手就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任何亲密的举动,都是见不得光的,不是吗?
不过像严沛呈这样的男人,被拍到和别的女人搞暧昧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可他那位严太太都不管吗?有这样一位拈花惹草的丈夫,那得是多么宽容的一个女人呢?至少她是接受不了的,她对感情还是有洁癖的。
“你就不怕被程小姐看到,心里会难受?”沐然作一脸轻松地揶揄道,“人家可是小姑娘,经不起你的辜负。”
他佯装惊讶状,看着她笑说:“原来你知道佳歆的存在啊?你总是一副温温吞吞,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的私生活不关注呢!”
沐然自然知道,严沛呈是在用话堵她,他们都看同一份报纸了,他难道还不知道她在关注他和程佳歆的事?
沐然也没有逃避的意思,讥嘲道:“你们的故事太感人了,如泣如诉,如雷贯耳,我不仅知道程小姐,我们还有过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
他身子突然一僵,停住了步子,问:“你去找过她?”也许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淡然,她还是在乎的对不对?
沐然看到严沛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心里感觉一阵揪痛,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小白兔怎么样,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连我都心疼她呢,又怎会欺负她。那是个不错的女孩,你好好珍惜吧!”
严沛呈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阴寒地瞪着沐然看了一会儿后,一脸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去找过她?”
“没有。”沐然淡淡地说,“我没有那么无聊,我每天虽然有一大把时间,却没有那个精神头去和一个陌生女人耗费时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可是我怎么闻到一股淡淡的醋味啊?”
“你鼻子出问题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严沛呈一脸好奇地问。
“她没有跟你说过吗?”
严沛呈摇了摇头。 △≧△≧,
看来程佳歆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沐然的身份。
“那天我和新紫路过一所幼儿园,不小心弄伤了程小姐的手臂,后来我们还送她去了医院。”沐然言简意赅地说。
“原来是你弄伤她的。”严沛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沐然瞪了严沛呈一眼,随即摆出一副臣妾罪该万死的忏悔状,说:“心疼她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