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七点,他准备了一些食物与清水,就走上了升降台,在那里搭上水滴飞行器,坐在了驾驶位上。
嘀嘀嘀太阳还没出来,屁股晒不开花
ai唱着奇怪的歌词,完全听不懂它在干什么,陈时皱了皱眉,等它好不容易唱完了莫名其妙的歌曲以后,水滴飞行器开始启动,缓缓升空。
记住你的任务了吗?嗯,没回答?你得说知道了长官真是的,你可没一点幽默的细胞,我开始怀念我的设计者,那可真是一个幽默细胞很强的男人,他的冷笑话至今无人超越,要不,我给你讲一个他的冷笑话?
不等陈时反对,ai就自个儿说了起来,有一天,牙签发现自己的鞋带掉了,于是它弯腰系了下鞋带,然后腰断了。
哈哈,人类,这个笑话是不是很好笑?ai模仿着人类的笑声。
这是什么鬼?
陈时愣了半晌,不解道:牙签光秃秃的,哪里会有鞋带?它还能穿鞋?
ai的笑声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你可真是的,这是冷笑话懂不懂?
冷笑话难道就不讲逻辑了吗?如果没逻辑的笑话,那就不好笑。
陈时淡然地说道:那我也给你讲几个笑话吧?
水滴飞行器自动控制着起飞完毕,升到了悬崖上空,认准东边的方向,开始缓缓加速飞去。整个大地除了荒寂的石头之外,就是光秃秃的雪山。
飞行器的加速前进,并不影响陈时说笑话的语速。
ai被设计者要求把桌子上的积木,移动到指定的地点去,而ai的解法是移动桌子。
设计者要求ai识别毒蘑菇和无毒蘑菇的照片并进行分类,但ai发现毒蘑菇和无毒蘑菇的图片是交替出现的,于是直接按照这个来分类,没有从中学到任何的东西。
设计者要求ai与另一个ai进行赛跑比赛,于是它们长出特别长的腿,向前跌倒直接越过终点线。
设计者给ai机器人制造了感应器,让它加速运动,但不允许它撞到东西触发感应器,于是ai学会了倒退前进,因为机器人的背后没有感应器。
啊,你是在嘲讽我吗?
ai忽然怒了,我听出来了,别以为我没听出来,我可不是那些愚蠢的ai能相比的,但好在我不会就此生气,我会原谅你的冒犯,毕竟人类的寿命才区区百年,我会等你死了再来报复你,比如把你的骨灰撒在下水道。
陈时冷笑,随口怼上这个ai,两人互相对峙,嘴炮你来我往,都觉得自己没有落于下风。
四个小时后。
早上十一点附近。
水滴飞行器已经带着他前进了两千多公里,快接近了目的地。
突破阴暗的云层,飞行器开始往下降低高度到了两千米左右。在这个高度上,水滴飞行器足以把整片大地都纳入到侦察范围内,足以变焦缩放到可以看清报纸上的字迹程度。
只要有人类活动的迹象,那就逃离不了水滴飞行器的侦察。
陈时默然。
若是说十年前,他还只是在那座城市中行走,还不足以确定这世界末日是否是真的,一座城市的观察范围太小,不能说明全世界都变成了这样。
可此时一路两千多公里的路程,他俯瞰大地,见到了无以计数荒破的城市,还有广阔无边的盐碱地当然,也不说所有都被盐碱地包围了,还另有许多的温带草地。
气温则保持在10°到11°附近,人类还是能够适应下来,但是在没了动物以后,更没了可供种植的环境,光凭这荒凉的大地,哪来什么食物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