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战后世界革命橱窗式的中小国家,如越南、古巴、南非和正在诞生的巴勒斯坦,皆
以巨大的善意和真诚的热情寄予中国以希望。上述国家可谓说代表了第三世界的民意。
认可能性上看,中国几乎可以跟所有的主要大国及国家联盟成为密友,这就是中国在世
界形象方面美国所不能匹敌的优势。
百余年前汤因比的预言在二十世纪未不再成为超前的了。我再将其内容明确一下:
中国将是世界的希望。
时间表就在我老去之前。
中国目前国家社会经济的进步极端类似七十年代初期的日本,且赶超的时间表是跃进式
的。中国成功地避免了墨西哥那样的歧路。更重要的事实是:中国顶尖人物群体的素质已具
备了肩负伟大责任的能力。
需要刹一刹那些动静:对国家进步视而不见的嗡嗡吵闹,尽管这种吵闹过去一度是有益
的,现在所有的“意义”只能归于玩世,而过去最玩世的先锋分子已经变得很有出息,并且
成为世界声音的一部分。中国的内部已经变得很真实,气沉丹田。中国人的“沉默的大多
数”在领略思想繁荣的热闹场面后,正在为追求个人幸福而劳作着,而这恰恰是构成伟大国
家基础的原动力。
是到了重估我们劳动成果的价值的时候了。是到了正确估量我们劳动成果的价值从而正
确估量我们国家价值的时候了。需要涤清弥漫在我们周围的普遍的怨恨情绪,以面向未来的
心情歌颂工地一般的中国。需要驻止流水之上抗逆的脚步,以痛楚后的清醒来审视中国社会
中的不公正、愚昧、疯狂和欺诈,因为上述一切黑暗和即将照耀我们前程的光明一样丰富看
我们大中国民族的感情。给中华民族一颗坚韧的心,引我们走向至大至美的二十一世纪。
下个世纪,“一即为多”的哲理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世界活动舞台上变为现实。中国
的怒吼将成为多数,中国思想、中国经营能力的当量将深刻影响世界,井将成为领导未来人
类思潮的唯一动力。
我唾弃那种中国人
我有一位姓王的朋友,在北京某高校任教。这位朋友最大的也是最持久的乐趣便是与来
到北京的各类外国人打支道,他总有机会也总有能耐跟老外们混得倍儿熟——然后,再找机
会把各个国家的以及他那些外国朋友的各种奇闻轶事叙述给我们听。他有一位英国朋友叫马
克,据说他跟马克的交情已有多年。我们经常听到他这佯大声嚷嚷:“马克这小子昨天夜里
三点打电话把我吵醒了,一问,他在哥本哈根喝多了酒,说要劫持架飞机过来看我。哈哈哈
哈哈。”诸如此类的消息特别多:“马克在日本跟一个尼姑好上了。”“瞧见身上这件T恤
吧,是马克寄过来的,这个图案是牛津大学的标志。”………
不是说他吹牛,我知道那个马克。有次正好我去王先生家找一本书时,马克来电话了。
王先生拿起话筒后一下子激动非凡,满脸的青春痘都熠熠发光,他一迭声高叫:“哦马
克,哦马克……”然后用一种显然装饰过的(装饰得更有牛津味)英语热烈交谈起来——为
了避免他接完电话后再宣布消息,我俏悄地离开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我的
这些同胞怎么啦?
1995年在北京惠侨饭店,我认识了一位其貌不扬但据说诗歌写得极先锋的女诗人。
她旁若无人地说话,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五月份我从加拿大回来——先去的
美国,呆了三个月,过边境去加拿大——啊,我从没有看到过那样美丽的天空,还有那种气
候——从来没有过——好像上帝过于偏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