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倒是宁晚心觉着匪夷所思,直言薛汀兰都想的事情根本就不靠谱。
&esp;&esp;“哦?”魏澜挑眉,真没想到她对这事居然还有自己的见解,来了点兴趣。
&esp;&esp;宁晚心理所当然道:“我都已经成亲了啊。”
&esp;&esp;魏澜:“……”
&esp;&esp;维护“不把魏澜当成同我们一般的人看……
&esp;&esp;正午时分,酷暑难耐,蝉鸣蛙语热闹得紧。
&esp;&esp;魏澜打外头进来,闷了满身的汗,进了房内竟然不见人。
&esp;&esp;好在茶水都是备好的,他自顾自斟上一杯,就见咸庆进来。
&esp;&esp;“哎,师父您回来了。”
&esp;&esp;“嗯。”魏澜饮一口茶,朝他那边扫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呢?”
&esp;&esp;咸庆不必问,无需思量便知晓他问的人,耸耸肩膀,“想人家直言便是,不丢人。”
&esp;&esp;让魏澜警告地瞥了一眼,咸庆才老实道:“敬贤公主入宫,传姑娘……呃,咱们郡主过去说说话,一大早就走了,不是差人跟您说过来着?”
&esp;&esp;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魏澜早前忙得焦头烂额,听了一耳朵过滤出来没危险,便也并未在意。
&esp;&esp;“敬贤公主如何认识她?”
&esp;&esp;这位敬贤公主说起来同晨帝一个辈分,却不是一母,倒是同今上的父王,已逝的老贤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今上登基,敬贤公主作为皇帝的亲姑母,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esp;&esp;说起这个咸庆也是愤愤,“说是跟咱们郡主的母亲,忠义侯夫人有故交,心疼郡主年纪轻轻就1孤身一人,特别关照一番。”
&esp;&esp;“早干什么去了?姑娘让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来说话,眼看着姑娘恢复郡主之位,又跟陛下交好,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故都冒出来了,这时候心疼郡主了,一把年纪也不嫌弃丢人。”
&esp;&esp;“咳。”魏澜警告地咳了一声。
&esp;&esp;咸庆所言倒并非瞎话,然而这种实话好说不好听,魏澜抬眸,淡淡道:“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主子如何是你能瞎说八道的?”
&esp;&esp;咸庆撇撇嘴,“姑娘的性子能耐住跟那些贵妇嘘寒问暖?我猜她如今正在百无聊赖地想午膳呢。”
&esp;&esp;晏清宫婵娟殿里,宁晚心强撑着精神听那些贵妇们家长里短,心里念叨着红烧排骨提神,鼻尖忽地有些痒,微微偏了偏头。
&esp;&esp;薛汀兰眼尖地瞧见,关切道:“嘉瑞郡主可是有何不适?”
&esp;&esp;宁晚心闻言回神,一笑起身福了个礼,“娘娘爱护,哪有不适的。”
&esp;&esp;“瞧瞧她这张嘴,真是没人比她更会哄人的。”薛汀兰莞尔一笑,雍容得很,确实有皇后的样子。
&esp;&esp;今日敬贤公主非孤身入宫,实则是一众命妇同往。
&esp;&esp;薛汀兰说完,就听那边有命妇轻笑,“娘娘跟郡主同龄,说说笑笑,倒是谈得来。”
&esp;&esp;宁晚心笑道:“娘娘抬爱罢了。”
&esp;&esp;“你也是,瞧着案上瓜果点心都没怎么动,可是不合口味?”薛汀兰问道。
&esp;&esp;能合口味么,她饿了啊。
&esp;&esp;谁想吃这些瓜果,她想吃肉。
&esp;&esp;何况她的胃口早让福宁宫偏院小厨房的嬷嬷养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