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玲听了,摇了摇头,最后遗憾地对她说道: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吧。”说完,许若玲和她握了握手,转身离去。 薛柯枚送许若玲出来,看着她和另外的那几个人都上了汽车。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回去。 回到屋里,这时,娟娟跑了进来,薛柯枚看着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昨天我还见你把录音带捡起来了呢,怎么今天就会找不到了?” 娟娟摇了摇头,她沮丧地说道: “反正我后来怎么找也找不着,我估计奶奶把我的那盒录音带给烧了。” “烧了?你难道看见了?”薛柯枚吃惊地问道。 “没有,但是我在奶奶家里后来闻到了一股烧塑料的味道。所以,我猜想着她一定把我的那盒录音带给放到了炉灶里烧了。” 薛柯枚不说话了。 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里,正当刘春江上来查岗,来到了看火工工作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刚要下令关掉鼓风机,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黑烟一闪,刘春江见势不妙,大叫一声: “塌窑了!快跑!” 话音没落,就见这些看火工把手中的钢钎一扔,一个个就像弹簧一样,撒腿就往远处奔去…… 结果,正赶上柳莺莺顶替她丈夫王雪飞来值班,她也刚好上了窑,当她上窑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人们惊恐的喊叫声,一下子就慌了,她两腿酥软,好像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由于她对上面的环境并不是十分熟悉,没跑两步,就被地上横着的一个钢钎给绊倒了…… 昏暗中,刘春江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影栽倒,他没顾上多想,一下子就扑在了她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的身体,就在扑向她的一瞬间,他还不忘用自己的两个手臂,护住了她的头部。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热浪,从窑体那里,向四面猛扑过来,刹那间,周围昏天黑地,浓烟滚滚,空气中散发着呛人粉尘味道,刘春江感到自己的后背仿佛有无数个小钢针一样在穿刺着他,疼痛难忍,他紧闭着双眼,把头埋紧紧地埋在自己身体下面的那个人身上…… 鼓风机停了。 再看这里,烟尘四起,一片狼藉。烟尘混合着尘雾,在四处弥漫着,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火辣辣的粉尘,呛得人连气也换不过来;地面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踩上去软绵绵的;脚下的铁板,就好像是暖气片一样,烤的人脚下发烫。 这时候,有几个人才慢慢地从各个角落里站了出来,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满面灰尘,浑身上下,好像是被火熏烤完了似的;有的人看火工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的残缺不全;脸上的眉毛,头发,都像是被火燎过一样;脚上的尼龙袜子,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再看看火工带班班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工人,他叫于海涛,他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喊叫着: “怎么样?伤的怎么样?赶快清点一下人数……” 这时候,刘春江也清醒过来了,他摇摇晃晃地刚站起来,对周围的人说道: “快……赶快救人……”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栽倒了…… “刘厂长……” 人们纷纷向他赶来。 “不要管我,快去救人……”刘春江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时,柳莺莺也爬起来了,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是谁把她扑倒救了她的呢。 这些人马上四处清点人数,很快,就发现有一个人被粉尘埋住,大家一看,身体后面烧的不轻,大家七手八脚,又是喊人又是找家具,忙了半天,这才把这些受伤的人弄到了下面。 本来今天应该是王雪飞来值班,但是,他因为有事没来,就打电话让柳莺莺替他到各个岗位上随便看看,没想到就这么偏偏赶上了这场塌窑事故。 柳莺莺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她一看伤了好几个人,当时就六神无主,慌了手脚,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一路磕磕绊绊地跑到了办公室,想起应该先给附近的医院打电话,要求赶紧派急救车来这里救人,等拿起了电话,又想起来电话簿还不知道在哪?情急之中,这才想起来应该先把在宿舍睡觉的聂文成叫起来再说。 正在宿舍里面睡觉的聂文成等几个领导也被叫了起来,他们一听塌窑了,赶紧爬了起来,聂文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出来,他对柳莺莺说道: “通知司机了没有?赶紧去医院……”聂文成头发也没有整理好,就跑出来了。 “司机?叫哪个司机?”柳莺莺一听,先是愣住了。 由于她不管运输公司的事情,所以,对宏业运输公司的这些司机并不熟悉,一时搞不清楚哪个司机在宿舍里,她也不管大家正在休息了,马上对着走廊,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司机……谁是司机?快点起来,有工伤……” 这时,王彪也起来了,他直接跑出来,对柳莺莺说道: “几个人受伤了?” 柳莺莺心跳不止,她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最后,哆哆嗦嗦地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四个?” 王彪一看,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他马上跑到几个宿舍的门口,用拳头用力砸起门来,还用脚踢了两脚门: “大牛,虎子,老石,快起床,快点……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