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把他送到飞机场,没等他坐上飞机,就赶回来了,路上还差点闯红灯。”邱劲说到这,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情非常轻松愉悦地看着齐响。
齐响很是感动,也有些懊悔,懊悔自己这几天不该无端的生气猜疑,这会儿听到邱劲的解释,他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坐下吃饭吧,”邱劲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坐回饭桌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说道,“你先吃着,我去洗个手,回来陪你一起吃。”说完,就大步走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齐响并没有先吃饭,而是坐在餐桌前,等着邱劲回来一起吃。邱劲很快就洗好手回来了,一坐下,他就给齐响盛了一碗
汤羹,招呼他赶紧吃饭。
齐响端起碗,慢慢地吃着。徐广涛做的饭菜也很好吃,但齐响更喜欢吃邱劲做的饭菜,可能是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
齐响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邱劲,邱劲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动作熟练地剥着大虾,见齐响投过来目光,他笑了笑说:“怎么了?”
“没什么。”齐响面不改色,一脸淡定地吃着饭。
邱劲看着他,看到他雪白的衬衣领下戴着一条新领带,看到那条新领带,邱劲眸中浮起浓浓的笑意,低头继续剥着虾,剥好一小碟虾,他把虾都倒到齐响的盘里。
齐响看着盘里的虾,暖意漫上心头,夹起一只虾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瞥见墙上的画,他问邱劲:“听涛哥说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啊,是。”邱劲不好意思地说,“随便画的,画的不好,别见笑。”
“没有,画得很好。”齐响发自内心地说,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虚心请教邱劲,“这画上写的字是什么字?”
齐响指的那幅画上画着一只花猫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树上的两只小鸟张牙舞爪,树上的两只小鸟也不甘示弱,张大嘴巴和翅膀与树下的花猫对峙。几只动物的神态表情刻画得非常形象逼真,生动有趣。
画的左下角写有几个大字,应该是这幅画的题字,那几个字写得像古体字,齐响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邱劲抬头看了一眼齐响指的那幅画,笑了一下说:“写的“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齐响将信将疑,又仔细瞅了瞅那几个字,经邱劲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写的“禽兽不如',不过要是邱劲不说,估计没几个人能辨认出来这几个字。
“为什么叫禽兽不如?这幅画有什么涵义吗?”齐响不解地问。
邱劲笑着说:“这幅画本来是要送给一个朋友的,没送出去。那个朋友当时想让我给他画一幅画挂在家里,我那个朋友比较风流花心,然后我就给他画了这么一幅画,后来想想,好像有点太损人,就没送出去,又重新给人家画了一幅正经的画送了过去。”
齐响被“正经”二字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瞬间驱散了脸上连日来的阴霾,他说:“怪不得你把字写得这么难辨,是怕你朋友看出来骂你吗?”
邱劲哑然失笑,点头:“是,就是故意把字写得谁都看不懂,肯定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啊,要是看出来我朋友不得追着我打。”
“打都是轻的,估计得跟你绝交。”齐响说。
“所以才没敢送出去。”邱劲笑着说,见齐响盘里的虾快吃完了,他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剥起虾来,一边剥一边问齐响,“这几天忙不忙?我那个房子你去看了吗?水电都走完了?”
齐响道:“去看了,水电都走好了,闭水实验也做过了,就等着你去验收。”
“那明天咱们一起去验收吧?”邱劲满眼期待地看着齐响。
“好。”齐响答应了,邱劲的房子就是他出的装修方案,他是设计师,业主验收的时候,设计师也要到现场,即使邱劲不邀请他,他也会去的,只是邱劲开了口,让他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心里还挺高兴,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甜蜜。
见齐响答应了,邱劲欣喜不已,更加欢快地剥着虾,剥好一碟子虾,又全都倒到齐响的盘里,自己却没有吃一口。
剥完虾,又不停地给齐响夹菜,起初齐响没太在意,只管吃着,后来慢慢发现有些不对劲,邱劲除了喝几口汤就没怎么动过筷子,齐响心下有些疑惑,问邱劲:“你怎么不吃菜?”
“我最近在减肥,晚上不吃那么多。”
邱劲是这么解释,齐响不太相信,但见邱劲神色如常,语气又很轻松,看不出一点异样,齐响只能暂时放下疑虑,对邱劲说:“那你多少吃点,这么多菜,不吃浪费。”
“没事,你多吃点,你太瘦了,多吃点长点肉。”邱劲说着又给齐响夹了一筷子菜。
齐响一阵无语,他一点也不瘦,为什么邱劲老说他瘦。不过他也没有拂邱劲的好意,邱劲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给他夹多少,他就吃多少,不知不觉就吃了很多,最后实在是吃不动了才放下筷子。
吃完饭,也到了打烊时间。齐响本来想把饭钱结了,邱劲没让他结,徐广涛也没收他钱。徐广涛很大方地说,以后他想来吃饭,欢迎随时来,想吃多少吃多少,免费吃。
齐响挺不好意思的,跟徐广涛说了“谢谢”,然后跟邱劲约好第二天什么时候去验收水电,约好时间,就跟邱劲和徐广涛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