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还是不肯罢休,反而目露凶光:“普通朋友这么大清早的在这里做什么?”
余旸正要继续解释,一想不对,看看表,都中午十一点了,这也叫一大早?什么逻辑?
“你不用耍赖,你们今天早上八点不到一起走进来的,以为我不知道吗?”男子说到后来已经是暴跳如雷,张开了血盆大口像是要把他吃掉。
余旸感到一大滴又一大滴的汗从额头上掉下来。怎么办?这人的样子分明已经认定他的行为构成勾引良家妇女通奸罪,看人家这么理直气壮,难道
此人和容与的关系已经比想象中的还要亲密,简而言之就是容与完全归他管?
要死了,真的是很冤枉!除了打架以外,他和容与没有其他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啊,总不至于浸猪笼对不对?
定了定神,他试图详详细细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背后清冷的嗓音响起。
“李先生,你来做什么?”
看她生疏的口气,余旸完全可以确定两人正处在冷战中。
那边的反应可就热络多了:“小与,这小子竟敢欺负你,看我不打死他!”
说完,他就抡起拳头朝余旸挥过去,由于身高的差距,打不到余旸的头,落点眼看就要到胸口。
余旸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还想再讲些什么把误会解开。从这一拳的力道来看,要搞定这位“李先生”易如反掌,但怎么说也是他比较理亏,所以最
好还是用文明手段解决。
“李先生,你先听我说,我和你女朋友真的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
容与被余旸荒谬的说法惹得又好气又好笑,走到男子跟前道:“李先生,我们一点都不熟,他和我是什么关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可不可以请你以
后不要再随便来敲我的门?如果最后闹到我退租的话,对你们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是小与,我真的很喜欢你啊!”李先生挣开余旸的手,冲到她面前作每碰上一次就要说一遍的表白。
容与皱起秀气的眉:“请你不要叫我小与广恶不恶心啊?连她爸妈都直接叫她名字。
余旸现在觉得很糊涂、很糊涂。
难不成是这位李先生在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但是刚才的表现明明就已经是妒夫级的了,他不会是有妄想症吧?
他把容与拉过来,低声问: “到底怎么回事?”
容与声音里满是无奈:“他是房东的儿子,最近才从外地做生意回来,好像有点……”她偏头,困扰地想着形容词, “呃,结婚狂的样子,我是这幢
里第三个被缠上的‘幸运’分子。“
搞了半天原来如此!
余旸看着依然气势如虹的“李先生”,不得不惊叹他自弹自唱自说白话的功夫,相比之下,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窝囊了。不行,一定得挽回被他不
小心掉下的面子!
余旸重重地假咳了一声,猛然搭上容与的肩膀,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李先生,非常感谢你对我女朋友的关爱,但是她已经有我了,所以你——”他装作颇为遗憾地耸耸肩, “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刚才还说你们是普通朋友的!”李先生大呼。
余旸连眼都不眨,流畅地编撰下去,“因为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没有解决——当然,这个问题肯定不是感情上的,否则,”他用能够想象的
最“深情”眼神睐容与一眼,“我们昨晚又怎么会……”没有再说下去,留给李先生无限的想象空间。
余旸深深看着容与,好半晌才用异常低沉沙哑的口吻道:“你干吗捏我?”
明知故问!容与瞟他一眼,转头对李先生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吗?”
李先生苍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地倒退几步,说出来的话和余旸心中所揣度的保持高度一致:“我不会放弃的!”然后噔噔噔地跑下楼。
就知道是这句,他果然是英明神武的电视儿童啊!
“可以了吧?”容与冷冷地道。
“嗄?什么?”他一下没能从自我崇拜中清醒过来,下场就是被推到两米开外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