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的功劳有你一半,所以我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文氏将来也只能由你来执掌,恩恩她不适合。文氏给了恩恩,也只能是我来运营,便只会沦为乔鼎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我想这样的情况是姑姑,是恩恩,也是你和我不想看到的,所以一泽,文氏的一切是需要你的。恩恩,就让她按自己的兴趣与选择做一个医生吧。”乔冷幽虽然是商人,但有些事情可以为了文一恩而妥协的。
而且文一泽的确是比文一恩更适合领导文氏集团。
“谢谢你能这么想,但是最后还是需要恩恩来做这个决定,还有姑姑。”文一泽身体往椅背后轻靠,“其实我志也并不在此,我也想选择自己最有兴趣的事情做。你应该知道我在此之前喜欢画画,四处采风。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才是我最喜欢的。”
“你是长子,文氏是有你该担起的责任。一泽,这件事情就这样,以后都不要说了,我们也当没有发生过。”乔冷幽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做文章。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恩恩。”文一泽怕文一恩知道他不是她的亲生大哥后,会拉开他们的距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有顾忌。
乔冷幽点了点头,同意了。
下午下了班乔冷幽去了文家,因为文一恩被沐清荷伤害,所以休假在这里,今天检验结果出来后,确定没有感染上HIV病毒后,便可以去上班了。
乔冷幽去到文家的时候看到了蒋方亭,文澜也在,喝着玫瑰花茶,桌上还有几份礼物,想必是蒋方亭出国带回来的。
乔冷幽走过去坐下:“姑父也在。”
“嗯,我这些天在瑞士开会,今天才回来,到了医院听说恩恩的事情就赶过来了,想了解一下。”蒋方亭也是才来没多久,“听恩恩说已经没事了。好在让人虚惊一场,还有是好惊无险。”
今天他知道消息后,又打电话转告给了文一恩,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眼眶都湿润了。
她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感染,更感谢上天没有让乔冷幽的事。
“嗯,而我也因祸得福。我和恩恩和好了。”乔冷幽看向文一恩,她坐在那里,脸上都是微笑,微微有些羞涩。
蒋方亭的眸光闪过惊喜,有些激动:“这样真的是太好了。我这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们分开本就可惜,现在能和好,真的是大快人心。
“只是我们还没有告诉乔家家里人。我也在想选一个好日子,把恩恩带回家,告诉他们。”乔冷幽在此之前肯定会做好工作的,不能让乔家的人对文一恩有成见。
否则他们重新在一起依然会有阻力,而孩子的事情首当其冲,他自然是要先解决。
他不能再让文一恩背负压力,那些本该是他来承担的责任。
“这样自然是最好。”蒋方亭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乔家的人会更在乎孩子一些。
“冷幽,你和恩恩之间好不容易又在一起,姑姑的心里是高兴的,只是恩恩的情况……我又不怕恩恩要面对的依然是曾经不能解决的问题,如果乔家人有意见,怕是让是会让恩恩受第二次伤害。”文澜把她的担心直白地说了出来。
“姑姑,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恩恩在同样的事情上再受伤害。”乔冷幽态度笃定而自信。
☆、宠妻265岁没有什么事情比陪媳妇儿更重要
文澜听到乔冷幽这样说也稍微放心了,只是看他的表现了。
蒋方亭也附言站在乔冷幽这一边:“文澜,既然冷幽这样,肯定已经是想好了,毕竟已经三年过去了,办法也该想出来了。而且有一件事情恩恩可能还没有告诉你们。”
他说完,便把目光转向了文一恩,温和地盯着她,也是在提醒着她。
乔冷幽,文澜,管姨都用视线锁定她。
文一恩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有些不知地看着蒋方亭:“蒋叔叔,你说的是……”
“你被下药而伤到身体的事情。”蒋方亭见她可能真的忘记了,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文一恩来说是痛苦的,她自然是该忘记,而不是记住。
“我知道了。”文一恩这才恍然大悟。
“到底是什么事情?”乔冷幽追问了一句。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看着他的人,最后落在了乔冷幽的英气逼人的俊脸上,这才郑重开口:“就是我被下药后子宫受损不能受孕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百分之百不能怀孕,但最多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
她说到这里,微微湿润了眼睛,眼眸中带着歉意,是对乔冷幽的,也是对大家的。
而所有人都有一种看到希望的光彩之色浮在瞳孔里,但除乔冷幽很平静,甚至说有一丝的严肃。
他用那漆黑而深幽的眸子盯着她,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骗我没有希望了?”
“冷幽,对不起。”文一恩非常抱歉地抿唇,“当时我的脑子里真的很乱,而且是你姑姑伤了我,你让我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乔家?面对你?我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而那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成功率不能算高。我怕我告诉你后,你会很努力地弥补我,想重新给一个孩子给我。但是我已经有了心理恐惧,而且如果每一次都带着希望,但每一次却带着失望,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这样失望下去,就会让人心里崩溃,会绝望。我怕我们在失望与绝望中不断地受折磨。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就狠心做了那样的决定……”
越是说到后面,文一恩的心越是发虚。
那个时候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没有思考太多便做了决定,现在经历了许许多的事情后,方才明白乔冷幽给她的爱像大海一样深沉而包容。他不仅仅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更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因为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
当乔冷幽在不知道她会不会感染的情况与她发生了关系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崩溃,但那是一种感动心疼的崩溃,把她长久以来带在脸上的冷淡的面具打碎,把她那颗冰冷的心捂热,把她隐忍压抑的情感全部引诱了出来。
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停止爱他,而是那种爱已经融入了呼吸里,想要停止就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