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可惜不是你梁静茹歌词 > 第23部分(第2页)

第23部分(第2页)

是黄瓜打来的,口气有些焦急,一开口就是:“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她吓了一跳,呆了一呆,才道:“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那边的黄瓜深深地咽了口气,道:“姐姐,刚刚晖哥的老爸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把晖哥从我们住的地方给抓走了。就他家老头子那个火爆脾气,晖哥这一走是非死即伤。我也是入不了他老人家法眼的,实在没辙了,只好给你打电话。你别看那天晚上晖哥拽地要命,其实…那不是…他的本意。姐姐,你能帮忙去他家看看吗?”

她当然不能拒绝,也不能因为曾经受到的傲慢对待而拿矫抱怨,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黄瓜指定的地点,完全忘记了十几个小时前阿虎对她的谆谆告诫。

在疗养区附近一条幽静的小路上,遮蔽天日的绿荫掩映下一幢带有院落的二层小楼,古老的建筑,休憩一新,仍然掩盖不了上个世纪的殖民色彩,和她从前单位的房子很是相象。

一个面无表情的哨兵持枪站在门边,任风吹雨打,也如黄山顶上的一棵松,撼动不得。可是在寂静的街道上,隐隐地传来小楼里面人声咆哮的喧嚣,黄瓜急地跟那小哨兵周旋着,摆事实讲道理,还不如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是简明晖的女朋友,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担待不起。”

虽然那哨兵的脸色变了一变,最终也没能打动那坚守纪律的心肠,倒是有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拎着菜蓝子走了过来,笑道:“是明晖的女朋友呀,那快请进吧。”

只不过刚刚进了院子,便可以清楚听到年迈的父亲痛心疾首地斥责声:“你这个不孝子,你妈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是最清楚的。我们惯着你,从来不曾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包括在选择上军校还是上地方大学这件事上,我也让你自己决定。只要你能好好学习,认真做人,不求你为社会做多大的贡献,只求你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就行了,可是你…你看看这些年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结交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朋友,好的不学,就学人家打架斗殴,认识女孩子,被学校开除还不算,还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两年呀。简明晖,你知不知道你妈妈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好,现在你回来了,你妈妈为你求着情,我也打算既往不咎,只要你肯改过,从此脚踏实地地生活也行。可是你回家来不是因为你想改过自新,而是因为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现在风头过了,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又开始扑腾了。好,我简国庆一生的清白不能断送在你这个臭小子身上,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往违法犯罪的路上走,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栓在家里,看你还能不能再去祸害别人。”

其中夹杂着的仿佛是他母亲的哭泣声:“明晖,就跟你爸爸告个饶吧,说你不敢了,明晖…你要把妈妈气死呀。”

可是他却冷冷地回应道:“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谁也干涉不了。”

她推开了纱门,正看着愤怒的父亲随手从身旁的古董架上拿起一个景泰蓝花瓶,朝着站在对面楼梯上昂首漠然的儿子扔了过去,也许是来不及躲避,也许是不想躲避,花瓶从他的耳侧飞过,撞向楼梯一侧墙壁悬挂的装饰画上,玻璃外框在瞬间被击地粉碎,连同景泰蓝一起跌落在地板上,滑翔出好远。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剑拔弩张的父子相争的场面,几乎有些窒息的感觉。

一旁陷入惊慌无措之中的还有那可怜的母亲,只是在喃喃地自语:“老简…”可是愤怒的父亲已经压抑地太久了,急需要彻底地发泄,而那发泄的对象仍然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更加将怒火推到了最顶端。

又一只景泰蓝花瓶扔了过去,这次的准头有点偏差,径直砸向摆放在楼梯下面的鱼缸,刹那间,水淹金山,橙色的金鱼身披着绿色的水草,顺着水流滚地满地都是,扑愣楞地,犹是微小的生命也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楼梯上站着的人依旧不为所动,冷冷的面庞如木塑泥雕一般地凝固在无动于衷的那一刻。乱发覆盖的额角上弯弯曲曲地有一条虫爬了下来,越爬数量越多,越爬线路越长,不知是玻璃的碎屑还是景泰蓝的断片,在何时与他的皮肤有了亲密地接触,血流不止。

愤怒的父亲也许有一点后悔,可却不能在这个冥顽不灵的儿子面前败下阵来,大喝一声:“来人那,小刘…”紧接着客厅另一侧的门被打开了,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出来,齐声道:“首长…”那父亲哆唆着身体,指着楼梯的人,恨声道:“去,找绳子来,把他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谁能管了谁。”从来都是在良好严肃的家庭教育下培养而成的儿子,如今变地象流氓无赖一般,做父亲的那一种心痛,可想而知。

那两个青年面貌相觑,有些为难的样子,然而首长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还不快去,给我绑了他。”母亲一点都帮不上,只能哭诉着:“明晖,你就服个软吧,否则妈妈也帮不了你呀。老简,你看看儿子都流血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可是儿子并不示弱,慢慢地度下楼梯来,眼看着一场肉搏大战斗即将展开。 她无法解释自己当时是为了什么,就那么冲了上去,挡在他的身前,叫道:“不要,伯父…”

他父亲见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孩有些面熟的,愣了一下,疑道:“你是谁?”

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伯父,我不是乌七八糟的朋友,我是简明晖的大学同学。他不是一个坏人,我和他同窗四年,也算了解他的为人,他是正直善良的,也许这会儿走了一点弯路,可是他不您想象的那样,我相信他。您是他的父亲,也应当相信他,不是吗?”

作为一个父亲,应当很欣慰的吧?当为唯一的儿子的堕落而陷入失望伤心的境地时,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睁着明亮勇敢的双眸,坚定地要表示要相信自己的儿子,还能怎么说?一丝惊讶,一点心软,几多感动,终于使他的父亲冲那两个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很无力地跌落在沙发里,半晌才道:“你叫我怎么能相信他?”

那个被盲目相信着的人,似乎也被深深地震撼了,所以当她转回身来跟他说“简明晖,跟父亲道歉吧,就说你以后会认真地做人问心无愧地生活”时,他失去了负隅顽抗的能力,在他几次羞辱她之后,她还是这么义无反顾地相信他,纵使他的意志再坚强,也该为她的忍耐作出酬答。他的眼眶渐渐地有些湿润,有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沿着血路一路狂流,然后他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说着,缓缓地跪了下来。

家庭大战因为她的意外搅局而嘎然截止了。他的母亲将医药箱送进卧室来,看看坐在床边发呆的儿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还是忍住退了出去。她将书桌前的椅子转了过来,坐到他的面前,轻轻托住他的脸,取了一块药棉,低声道:“可以吗?”

他定定地望着她,恍惚的眼神,却让血泪封挡了视线,倒有一种凄惨的滑稽。她笑不出来,只轻轻地将他脸上的血污慢慢地擦去,一点一滴,一路行去,几多艰难,几多心酸。温暖明媚的阳光躲在白色雪纱窗帘的后面,只将窗恋上的梅花图案印在了朱红色的地板上,微风吹过,花飞花谢,零乱不堪。他的呼吸轻浅,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混杂着强烈的男子气息,与从前的男孩,完全不同了。

好不容易,才擦净了他的脸,露出了清楚的面貌,还是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平和,温柔,与方才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在那一刹那,她也有些短暂的恍惚,好象时光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明媚的下午,青青的草地,阳光耀眼,他对她展露出温暖的笑容,真实到了极不真实的境地,那一种物是人非的震动。

她开始替他清理伤口,他微微皱了皱眉,作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柔声道:“疼吗?那我再轻点。”幸好只是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流那么多的血,大概不会给他英俊的脸上留下疤痕,否则以后如何去迷惑更多的女孩子呢?她不由得地笑了起来。

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笑,死寂的湖面在春风化雨的关怀下,渐渐地荡起了涟漪。就在她为他贴创可贴的一瞬间,他蓦地按住了她的手,她吓了一跳,然而他却没有松开,只是缓缓地握住了,半晌才道:“你怎么会来的?”

她笑道:“是黄瓜叫我来的,可是他却先跑路?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