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壁蒋家出来个人,是蒋阿嫂的婆婆,她好奇问:“你们这是要去干啥?”
“买花生,你家可有多的?我家新买了二十亩田地,打算多种花生。”杨柳说。
“有有有。”她就是在院里听到隔壁说买花生才出来的。
等坤叔牵了吃草的牛回来,杨柳刚买下半袋带壳花生,让他给拎进去。
之后就绕着村挨家挨户问卖不卖花生,带壳的不带壳的都行。
“你跟阿石吵嘴了?我看他出门的时候气冲冲的。”老头打听,心里也是新奇,这小两口成亲半年天天蜜里调油,难得见那臭小子气翘了尾巴,难得啊。
杨柳否认,“闹着玩的,不用搭理他。”
坤叔长长哦了声,买够花生回去,没一会儿骑马的人也回来了,他看热闹似的瞧着,可不是,脸上哪还有生气的样子,一回来就问他媳妇在哪儿。
“在剥花生,今天她买了四袋带壳的花生。”他笑盈盈的。
程石听了脸上的笑凝固了。
……
清明这天,程石虽不用上坟祭拜祖先,但也折了柳条回来插在门框或是墙缝里,他爹的牌位供奉在屋脊山上的寺庙里,点香祭拜也了了完事。
清明过后,阴翳的雨天结束,暖阳从游散的云层里钻出来,大好的踏青时节,程家敞着大门坐院里剥花生。
“喝茶吗?我去煮茶。”程石眼巴巴地问。
杨柳舔了下唇,是有些渴,“你去煮,我要喝红枣桂圆茶。”
男人一溜烟蹿去后院,别说红枣桂圆茶,她现在就是让他去采摘鲜茶叶他也能二话不说的答应。
花生已经剥四天了,还剩两麻袋,别说这个屁股上长钉坐不住的,就是耐性好的杨柳也生了疲,又择又剥,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都磨薄了一层。
杨母来的时候程石刚煮好茶,春婶端了择出来的瘪花生去炒来当零嘴。
她来了就坐到筐边剥花生,“还剩多少?”
“两麻袋。”程石说得有气无力的。
杨母笑了,“怎么?觉得种地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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