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翊喝了一口水,又缓缓说道:“这个最小的情妇叫陈希,来自西南的某个小城市,去年还在J大上学,品学兼优,被叶江看上后就休学了。像她这种好学生,心气又高,一般是不会为了物质而甘于当人情妇的,所以,叶江跟她的关系不排除有强迫性质。最要紧的是,叶承耀似乎看上了陈希,有几次在外面醉酒时对她有不敬的言语和举动。叶江的原配妻子叫展玉华,当年也是个颇有能力的女子,如今却跟女儿叶荃搬出叶家,形同与另立门户,只在逢年过节才回叶家,叶江对于自己的妻女,置之不理不管不顾。除了叶江之外,麟门里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只要有机会,想破麟门,处处有破绽。”
贺景翊一番话下来,听得几人沉默,并不得不佩服。果然团长就是团长,同样的时间里,掌握的信息量足以碾压他们。
看着自己属下钦佩的眼神,贺景翊不以为意,事实上,他掌握的东西不止这些,只是没全说出而已。他转头去看莫式微,看见莫式微讶然的眼神后,脸上的神情悄悄软化了不少。
看着团长的脸由钢化为绕指柔,几个部下纷纷觉得这一幕真是刺激得令人牙酸,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麟门整个看起来固若金汤,但在一些不引人瞩目的角落,已经开始腐化了。我们现在就找准这些角落,逐个击破,就不怕没有麟门轰然倒地的时候。”
莫式微收回和贺景翊对视的目光,冷静地正色总结道。
“之前觉得毫无头绪,甚至有束手无策的感觉,经过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豁然开朗了。”
三营长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便忍不住高兴道,心里佩服的不得了贺景翊。
“那么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一营长也兴奋道。
贺景翊轻笑着点了点头。
翌日午后,叶承耀的母亲潘蕊给叶江打电话,在得知他晚上不过来吃饭后,便起身换衣服打扮起了自己。
“个老不死的,又去那个小贱、人哪里!”
潘蕊一边仔细地描着眼线,一边狠狠咒骂着,“陈希那个小贱人,不就是比老娘多读了几本书么?还不是躺在老男人身子下的狐媚子!”
对于去年突然被叶江领回家,并被叶江喜爱到如今的陈希,潘蕊自然是怨恨的,但是碍于叶江的威严,她还不敢找陈希的麻烦,只是在背地里辱骂诅咒着。
“妈,我爸今天又不来啊?”
叶承耀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听见动静,转头一看,就看见了打扮华贵的母亲,便知道了她这是又要出去赌了,于是扬声问道。
潘蕊闻言冷声一笑,扬声骂道:“你那老子现在整日窝在陈希那个狐狸精的身边,还知道回来?他的魂已经叫陈希给勾走了!哪里还记得我们母子。”
叶承耀翻了个白眼,每次他妈一提起陈希就这样。
“妈,我都说过几次了?陈希不过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我爸就是贪图新鲜,男人嘛,不都这样?你别一提起陈希就发怒,一个小情妇罢了,你还不是有我这个儿子么?这么多年,我爸最看重的还不是你?你比比展玉华那老婆娘,就知道我爸对你的情意了。”
被儿子这么一劝,潘蕊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自己可是给叶江生下了唯一的儿子。而且这么多年,叶江身边的额情妇来来去去,像自己这样屹立不倒的有几个?
“唉,妈现在的指望就是你了,你可要争气点,”潘蕊脸上又扬起笑容,一边换鞋一边冷笑道,“展玉华她可斗不过我,主母的位子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