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估计会后悔得跳河才好。
“谢……谢谢。”
贾齐缩在被子里,轻轻的道了声谢。像他这番的纨绔子弟,玩世不恭挑衅惹祸的本事不小,但论起道歉和道谢这两回事,倒是真的不怎么熟练。
将军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贾齐傻傻的望着将军的背影,竟是痴了。
他懵懂的心,在那一瞬破土,发芽,即将开出娇嫩的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
☆、意中人
贾齐终于在其管家的长吁短叹中被一众仆人接走了,隐在暗处的将军眉头松了松,转而又一脸厌恶的瞥了一眼贾齐睡过的房间,便不等福伯发话私自退了房,在外另寻了一间不远的客栈住下。
福伯问起他为何,将军只是微笑着摩挲手中的剑,高深莫测的道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福伯很严肃的反思是不是自己怀疑将军得了失心疯的消息被当事人知道了。
三日后,会试结束。
林彦和杨云龙约将军一道出去吃酒庆祝,他俩都顺利的过了会试,三人在酒楼隔间里无所不言的畅谈,煞是欢心。忽然,林彦小心的错开身去,神秘的给将军打了个眼色,低声道:“贾齐过来了。”
将军一脸郁闷的看着他,他心想,贾齐是谁?
这也怪不得将军,虽说将军被这人烦了一路,前几日又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一命,可一向嫌麻烦的将军还真不知道那所谓兵部尚书之子的名字,当然,这与他心底嫌这人没什么价值有着很大关系。
将军今天终于为他“嫌麻烦”的思想吃到了苦头。
等到将军知道所谓的贾齐其实就是那纨绔后,一向在外识得大体的他也不好立马起身就走。杨云龙和林彦也看到了将军不愉的脸色,正想寻个理由带着将军告辞,不料贾齐紧巴着凑上来,硬是和将军道起了家长理短。
将军努力忍住皱眉的冲动,反复告诫自己在外不能失了教养,丢了他爹的面子。于是看似一脸云淡风轻的将军颇为僵硬的应了贾齐几声,杨云龙看出了将军的忍耐,无奈之下,只得对贾齐抱拳道:“贾公子,对不住了。在下与天佑还有要事相商,只怕得先走一步。”
贾齐看也不看他,只是转身问了将军一句是否真的有事。将军忍住迫不及待点头的冲动,依旧淡然的轻声道:“在下的确有要事在身。”
于是心高气傲的贾齐虽是想与将军再多相处一会,但也碍着面子不好多留将军,他起身同将军告别后,便直接无视杨林二人的礼节,一路浩浩荡荡的携着仆从离去。
将军终于忍受不住的从酒楼二楼窗口翻上了屋檐。
杨林两人面面相觑,也顾不得理会贾齐对他俩的无礼,急急结完账后便追着将军离开了。
贾齐走在楼下,听到破空声正巧抬头看见了将军这一番举动。他私心以为将军是真的有急事在身,却因为他的到来硬是体贴的多留了一刻,于是春心萌动的贾齐心情大好,这一日也没犯下太多的过错。
古往今来,自作多情多数以空余恨来结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天佑,那贾齐不是纠缠着你,给你找了一路麻烦的吗?怎么才过了没几天,就对你这番和颜悦色了?”
林彦忍不住好奇,看着将军一脸铁青的神色终究还是开了口。
杨云龙也是一脸求解的望着将军。
于是铁青着脸的将军给他俩大概解释了一下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杨云龙听后哈哈大笑,打趣道:“纨绔子弟多自负,看贾齐贾大公子这番模样,怕是恋慕上咱们英明神武的天佑了!”
林彦也是一脸深思的出谋划策道:“虽然魏国风气开放程度一般,但是邻国早已许可了同性联姻的法度,听说现在邻国王后的前身还曾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
杨云龙和林彦分析完贾齐的心思活动后,一道用同情的目光瞅着将军。将军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大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脖颈间的玉佩,才忍着怒气道:“我心中已有意中人,只等来日助得魏王平定天下后便即刻返乡,同他厮守终身。”
“立得大功后你便解甲归田,连功勋都不要?”
将军坚定的点头,他轻抚着玉佩,面容在那一刻竟变得生动多情起来,眸底深处燃烧着的火焰是那样耀眼。似是想到了他与书生白首相携的景象,将军终究忍不住低头微笑道:“我答应过他,陪他白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杨林二人被将军难得的温柔给震撼住了,他们想,不知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好福气,能俘获这样一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男人的心。
于是他们三人便错开这个话题,转而谈论起三日后的殿试。期间林彦也试探过将军几回,将军只是含笑看着他,吓的林彦躲在杨云龙身后,再不敢多打探将军意中人的消息。
杨云龙无奈的摇头,只觉得林彦是个活宝。
三日后,殿试武举会场。
林彦一脸紧张的整理自己的劲装,徘徊在大殿忐忑不安道:“怎么今年‘恩科’的题目拿到了殿试上头,我……我骑射不行啊,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