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远点就远点,所以那晚上她突然靠近过来,吓死他了,一路匆匆忙忙的回了府,还是紧张的厉害,不知不觉跑到她的院子口等她,她抱着秦书漫回来的,那傻子被人打晕了,很多人,他躲在那里,也没敢进去,后来跟喜儿问了问,说是没事了,还是不放心,直到那院子熄了灯,才回了自己房间。第二天居然鬼使神差的又去了,听到了她们的故事,许是听多了她低低的声音,心情居然没有那么烦躁了,稳稳的睡了一觉。
谁知道那天又遇到她,那么笑意满满的走过来,即使不是因为他,还是心跳得厉害,心下一琢磨,看来这毒还真是没清,赶紧又匆匆忙忙的跑了,真是倒霉,从此就老老实实得呆在屋里,结果下人说,她跟青雅言搭上了,搭上就搭上,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可能是在将军府待烦了,娘天天让人盯着她,她肯定知道了。不过青雅言真不是什么好人,把雅竹害成这样,于是跑过去提醒,她喝了酒,歪歪斜斜的走路,他看着好笑,等她都走近了,才反应过来,刚到她前面,就闻见淡淡的香味,许是那酒,于是晚上回去,慢慢的喝了一整坛酒,也不觉得有多香。
早上醒来,下人们说,她把自己是男人的消息透露出去了,透露就透露,要什么紧,反正只要她开心了,自己忍忍应该就行了吧,大不了,等那个什么怪人给他清了最后的毒,他自己一个人回山上,山上也挺好的,虽然师父不会回去了,但他一个人,也挺好的。
只要不再不由自主的看她,只要不再转头去身后找她,只要不再在夜半醒来,一个人,也挺好的。
诱饵
施妍是个长相不俗的女人,即便已经年界五十了,还是能从她的冷眉冰眼中找到当年的风采,当年迷倒了多少闺中公子,难得的是,独独钟情于青天放的低低,青天开。
那个水一样温柔的男子,谁抵挡的了呢,当年青帝硬要了去,也不全是为了要让青天家表忠心而已,因为,那不但是个水样的男子,而且如泉水般透明清澈,谁不想要呢。
然而,这样的男子,终究是不适合皇宫的,每个人都知道,但也只是知道罢了。所以,施妍恨青天家,施妍恨青国,施妍也恨自己。
一个心中充满恨的人,不会做善良的事情,即便她是一个大夫。行医,只是一种乐趣,折磨别人的乐趣罢了,凭什么,她折磨痛苦,却要去拯救别人呢!
所以,她在皇宫里救了青雅竹,也只是因为他中的毒恰好是她的死对头药王的毒罢了,还有,她不能让青家的人死光,她要看他们自相残杀,这些所谓的皇族的人,最拿手的不就是自相残杀么,害了她的开儿,没有人能躲过的。
当然,她也更恨青天放,如果当年不是她惹出了情债露出了自己家里的小尾巴给那个青帝抓住,惹得青帝要借机削了他们家,青天家用得着非要把开儿送进皇宫么?
这种强烈的恨意,施妍是从来都不吝啬于表达的,当她看见从门口进来的笑脸相应的青天放时,立即送了个朝天大冷哼,本来就冷漠的脸更是上了层霜一样,额,可能说冰比较贴切一些。
青雅竹见状,赶紧上去扶着施妍,倒了杯热茶,关切的问:“师傅,你还好吧?”
“好得很,死不了。”施妍故意不提青天照的情况,冷着脸喝茶。
“师傅,那照儿呢?”青雅竹知道师傅在跟娘怄气,体贴的帮着问
“好了,那点破毒,至于闹得这么劳师动众么?”
青天放一顿,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劳师动众?敢情这人以为自己一个人能抵一个师么?不过,毒解了,才是最重要的,总算是有个好事了,当下舒了一口气,给青天站一个颜色,青天站把颜色立即传递给青雅竹,青雅竹一点就通,柔柔软软的叫师傅师傅,然后扶出去休息了。
青天放这才走到床前去看自己的儿子。
青天家很奇怪,别家产儿不得女,她家却是产女不得儿,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却因为内心愧疚送去给萧平做陪了,到头来,最亏欠的,还是自己这个儿子。于是探手将青天照额头上的汗水擦了。
青天照这时展开眼睛来,人还不是很精神,也看不出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不过用过针了,应该是把那毒给摆脱了才对。
青天照看了老半天,低低的开口叫了声,娘。青天放点点头,咬了咬牙,终究是把泪意忍了过去,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自家的儿子进那牢笼半步了。
结果青天照开口就说:“娘,你别怪她了,我不在乎的。”
青天放噎在当场,半天没有动作,自己辛辛苦苦盘算这么惩治那个伤害他利用他的女人,他现在醒来第一句就是,他不在乎?让她别怪她?
当下甩袖就走,走到中庭院,正好遇到那个罪魁祸首躺在庭院矮宽栏杆上,鬼知道她在干什么!派去看管她的仁平和仁安站在五尺远的地方。
她走过去坐在对面,也不管她是否有听到,直接开口说道:“你要离开?可以!你要治书漫?可以!但是,我要你想个办法保证照儿不入皇宫!”
既然是她捅出来的篓子,就有她自己补,她如果以为搅得一锅乱就可以乘机开溜,那她还小看她青天放了。
李宥然睁开眼睛,笑笑的看了看青天放,很好,比她预估的简单,不就是个交易么,于是缓缓开口:“可以啊,理论上来说,有三种办法,第一,让青天照消失,第二,让皇宫消失,第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