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看着两个女人着急,却也不敢靠得太近,我稍微放松了1些。
这两个人终于知道1点分寸了。
火化场里停了很多车子,远远看去,也聚集了不少人,我和杨光涛带着申晓勇,跟在两个女人后面,朝停放尸体的地方走去。
火化场分为几个部分:前面是供逝者家属组织送别仪式的礼堂;后面是停放尸体最后1站的等候厅;再往后就是焚尸炉了,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
现在申晓勇父亲的尸体,已经举行完了送别仪式,停放到了等候厅,就等着让申晓勇见这最后1面了。
我还是第1次来这种地方,听到名字,就感觉阴森森的,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跟着两个女人,1路来到等候厅。
推门进去
我就愣住了,等候厅不大的地方,横7竖8地放着几辆带轮子的平板支架,上面就是等着被火化的尸体。
有的尸体上套着尸袋,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有的尸体穿戴整齐,看上去还比较体面。
可有的尸体,直接赤条条的放在那里,皮肤惨白;有的尸体不知道经历了车祸还是尸体解剖,很多地方看得到扎眼的麻线穿缝的痕迹
我脚下1时挪不开步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看着大冬天,依然飞舞在空中的,几只格外大的苍蝇,我只觉得1股凉气从脚底升起。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只感觉1股怪味在往鼻子里钻,我皱着鼻子,巴不得关闭整个鼻腔。
“妈!”跟在我身后的申晓勇,不等我的命令,已经朝着1个老妇人喊出了声。
“我来晚了,妈!”申晓勇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顺着申晓勇的视线看过去,在等候厅的1个角落里,1个年迈的老妇人,头上戴着白布,身子佝偻地站在1辆平板车前。
平板车上躺着的男人,应该就是申晓勇的父亲了。
“勇阿,你可算来了,你爹等着你呢。”老妇人1见到申晓勇,哭天抢地地就迎了上来。
“爹~”申晓勇也夸张地哭喊着,不受我们控制地朝尸体奔过去。
脚上的脚镣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也丝毫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我手还死死地拉着申晓勇的胳膊,这时杨光涛却喊了我1声,示意我可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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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放开了手,任由申晓勇奔过去。
“啊~是儿子不孝呀,爸爸啊”申晓勇踉跄着扑在了平板车上,拉着尸体的手,大声嚎哭。
看着此情此景,不管是否是申晓勇的真情流露,我都感觉心里1酸。
最痛苦的事情,也就是生离死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