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师父出来连忙迎上来。
“师父,您老有什么吩咐?”
管长安看着和时意低声说道:“去御膳房看看皇上的午膳。”
和时意连忙点点头,问了一句,“是点菜还是单子菜?”
管长安想着里头皇上的火气,就低声说道:“去御膳房看看颐和轩那边点的什么,原样来一份。”
和时意笑米米的点点头,“欸,那我去了,师父。”
管长安摆摆手,和时意就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想,皇上这是心情不好啊,不然他师父不能这么交代。不过,这也不是他能胡乱猜度的,一溜烟就进了御膳房。
膳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这个时辰都忙着准备各宫主子的膳食。和时意一进膳房,正好遇见吕升荣跟前的小太监王飞扬,王飞扬是个机灵鬼,一瞧见和时意立马上前请安问好,笑米米的拦着人问,“和哥哥,您这是来点膳呢。我们灶间正好新得了新鲜的羊肉,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和时意知道王飞扬的意思,要是往常他肯定过去走一遭。吕升荣是皇后娘娘的人,膳食里加上他灶间的膳食也不是不行,但是今儿个可不巧,皇上不高兴,和时意也不敢胡作作,一把推开王飞扬,急三火四的就往岳长信那边走,边走边说道:“我这忙着呢,回头我一定去吕大厨那里看看,前头催的急,我这担着差事也不敢懈怠,烦您抬抬手。”
王飞扬听着话音就不敢拦了,一溜烟的跑了回去,在吕升荣跟前低声数语。吕升荣正忙得一个头大,听了王飞扬的话就道:“你先别忙了,去皇后娘娘那里送个信,瞧着点人,避开。”
“得了,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办好这差事。”王飞扬拔腿就往外跑。
吕升荣从门口探脑袋往岳长信那边瞅了一眼,没瞅到和时意,倒是正跟费良工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没想到这么寸,尴尬一笑都把脖子缩回去了。吕升荣缩回头来“呸”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和时意这小混蛋来了就往岳长信那里跑,难道颐和轩的那位主子又想出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现在想想心里挺不是滋味,当初谁能看得上落魄的熙嫔,可是就这么就看不上的人,没想到这一翻身就了不得。跟那窜天猴一样,蹭蹭的往上爬。如今颐和轩的那位主子念着岳长信的情分,颐和轩的饭菜从来都是从老岳的灶间点。这七起八落的,谁又能想到熙嫔喜欢的吃食,皇上有时候也爱尝尝鲜,一来二去的,岳长信这小子算是翻身了。
想想就不舒服,不行,他得想办法,看看熙嫔主子那里能不能从他这里点一回膳。点过一回,就知道他吕升荣的手艺,以后不愁不来。
只是这事儿要还是要颐和轩的张德安,吕升荣皱皱眉头,这事儿怎么才能办得漂亮又不落人话柄呢?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七章 :兄长出事
颐和轩里喜气洋洋正热闹,云裳手里拿着一件衣裳,半搭在身上,口中带着笑说道:“这是尚服局送来的新式样,主子,您看看这镶边就有三四层呢,手艺是越发的好了。”说着放下衣裳,又端起一匣子首饰,“童姑姑晌午亲自从来的,主子那时正在小憩,童姑姑放下东西就走了。”
姒锦瞧着那一匣子的珠玉琳琅,脸上的笑意淡淡的,看着云裳就道:“都收起来吧。”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不过是皇后看着她识趣给的恩赏,也是敲打她谨守本分。
云裳脸上的笑容也顿住了,不敢再说别的,忙把匣子收起放到一边去。花容将衣裳快速的折起来,抱着倒退出去,出了门这才松了口气,觉得心口还在跳个不停。方才松口气,一抬眼就看到皇上大步走了进来,膝盖一软,连忙跪了下去,“奴婢拜见皇上。”
萧祁经过花容的身边,眼睛在她怀里的衣裳上顿了一下,这才抬脚走了进去。这边花容将将起身,就听到里头主子迎驾的声音,看着管长安笑米米的立在门外,花容连忙屈屈膝话也不敢多说一句退了下去。都说主子失宠了,可是皇上不是来了吗?她们颐和轩可没这么轻易沉下去,花容心里渐渐有了些底气,连脚下都有了几分力气。
屋子里云裳奉上茶后,小心翼翼的倒退出去,轻手掩上帘子,出了门就看着管长安笑米米的立在门外。
“奴婢给大总管问安。”云裳笑着屈膝行礼。
“云裳姑娘可别客气,快起来。”管长安略略一扶笑道。
云裳是觉得管长安这孙子有的时候十分可恶,但是又不敢得罪御前的这个大红人,只得僵着脸赔笑,立起身来就看到陈德安一溜小跑过来,心里松口气。让陈德安招待管长安,自己去外间候着,备着主子使唤人。
屋子里,姒锦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安,见家人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惹了萧祁生气,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此时只能孙子般的给他端茶递水,捶肩捏背,想她一个民主自由的大好姑娘,却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卑躬屈膝的活着,心里就难免委屈起来。
这边萧祁一开始是十分震怒的,想着姒锦如此的不识好歹,就该好好地让她长点教训。自己心头这点火气还没下来呢,就瞧着这小姑娘眼眶也不知怎地就红了起来,她倒先委屈上了,这叫什么事儿?
伸手将姒锦拉到身边坐下,虎着脸看着她,“你倒还好意思委屈,朕的一片好心都给你当驴肝肺踩脚底下了。”
姒锦连忙起身就要请罪,萧祁却握着她的手用力将她按了回去,姒锦看着他,其实她知道萧祁是一片好心,但是……这样大的福气,她消受不住。现在想想,若是萧祁在朝堂上一言九鼎,臣子们尽心王事,她如此招他惦念,心里只有欢喜哪有惧怕的道理。
说起来,到底是萧祁自身不稳,她也跟着随波逐流,心无所依而已。
只是这话心里明白嘴上却是不敢说也不能说,她只能半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