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海梓瞪着一双求知的眼睛,“花队只说了这句话啊?”
“对啊。”
“那你听那么多遍?”
“……”
“柳哥,你别是年纪轻轻,耳朵背了吧?”
“……”
就当耳朵背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有刑警在场的缘故,“刘家米粉”不像往日那般吵闹。客人还是挺多,但都闷头嗦着粉,时不时往犄角旮旯里那张桌子瞄一眼,竖起耳朵听动静。
老板更是忧心忡忡,隔十来秒就抻着脖子看。
中年女人——也就是老板的姐姐——擦着手问:“小茄这是怎么了?”
“鬼知道!”老板声音压得很低,却是恶狠狠的,“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不让人安心!”
中年女人:“你也别这么想,小茄哪里给你惹了多少事,他平时连话都不怎么说的。”
老板:“咬人的狗不叫,一惹就惹大事!万一影响到小丽,我饶不了他!”
“你胡说什么!小丽上学上得好好的,小茄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影响小丽。”
“那不一定,别人会在背后说小丽闲话。”
两人只是站在店门边小声交谈,但所说的话却被听力出众的许小周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了看睚眦欲裂的刘孟茄,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花崇点开视频,放给刘孟茄看,“4月6日,你去施厘淼所在的农家乐找她,之后还与她共进午餐。”
刘孟茄盯着视频,面部线条绷得越发僵硬。
花崇等他看了一会儿才问:“你们聊了什么?”
刘孟茄像个哑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花崇没有逼他,放完一段视频,又点开另一段,“2天后,你再次去齐束镇,但似乎没有见到施厘淼。你是去找她,还是找别的人?”
花崇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有一种冷静的温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但实际上,此时一切都在晦暗中,没谁能打包票说,自己掌握了整个案子。
问询的语气也是一种重要技巧,花崇显然精于拿捏一个人的情绪。
刘孟茄摇头,“我没有去找她。”
花崇:“嗯?那8号你是去找谁?”
“我……”刘孟茄支支吾吾,“我没有。”
“换个问题,来帮我看看,施厘淼当时看的是什么?”花崇将视频放大了些,定格在刘孟茄转身后,然后开始慢放,“你在场,她看到的东西你也能看到。”
刘孟茄眼中流露出困惑。
花崇:“你没注意到?”
刘孟茄摇头。
花崇又问:“你们附近有其他人吗?”
刘孟茄还是摇头。
花崇静默思考,如果施厘淼看的是某个人,刘孟茄大概率应该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