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花了两千金帮梁文傅替柳姑娘赎身,将人送回后却扣留了身籍,我与你哥哥说,若是他真的有心,就把她抢过来,以陛下的名义,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反对。”
萧幼清深深皱着眉头,抽离开手坐转身子侧对着她,“你既如此想帮她,为什么当初不将她接进楚王府,好解了你那相思之苦!”
手中的柔软突然一空,楚王上挑着眉头,挪动着身子凑近,“姐姐这是吃醋了?”
“妾哪儿敢吃王爷的醋啊!”
“让二哥当众说出,虽然说开国公府的脸面是不大好看,但以陛下的多疑,又岂会不知这里面的门道,”楚王侧抬头,眯眼看着天边渐渐西去的太阳,“想必此刻胜负已分,太子心中当是万般苦楚,回去恐怕要掀桌子咯!”
“可你让柳氏进我们萧府,是嫌朝中如今还不够乱吗?”
楚王起身,拂了拂下摆的尘土,“当然,在我离京之前,越乱越好,等它大乱我就带着姐姐离开,”低头凝视,“等大局已定后我们再回来。”
“你想的倒是轻松,沈徒的案子还没完,赵王一直派人在暗中追查,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楚王浅浅笑道:“就算风透进来了,我立足已深,它是吹不倒我的!”
“柳氏入了萧府,你是想让哥哥娶她?”
楚王摇头,“就算你们萧家愿意,柳姑娘也不会愿意的,她对梁文傅的感情,就像。。。我如今对姐姐!”
说罢她吐了一口气,摸着腰间的亲王玉带,觉得很是冰冷,随后又被捂热,“好在,我有亲王这一层身份,幸与不幸,都在此身虚荣之中了。”
大明殿中,武状元萧云泽跪立在鞠场南侧。
皇帝负起双手,低头道:“卿,想要什么人?”
“臣少不好学,翁翁与爹爹对臣教导严厉,因此臣心生怨憎,常常忤逆他们流连于花街柳巷,因而至今时常受他人耻笑,这些年来一直未娶,是因臣心中有中意之人,她…臣自知有辱家风,不敢请命父母,陛下是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父,心怀四海,故臣请命陛下,将一名女子赐给臣!”
武状元的话让在座的人议论纷纷。
“这武状元喜欢的人莫不是妓院里的小姐?”
“世风日下呀,他可是隆德开国公府的嫡长孙!”
“他的姊姊如今不是还成了楚王妃么,”女子说罢朝左侧看去,“哎,楚王妃呢?”
顺着武状元方才的视线瞧去,刚刚好对上的是一脸慌张的文状元,皇帝便轻指了指萧云泽,“能让开国公府的嫡孙心心念念之人,朕也有些好奇了,你且且说来看看。”
“那人,就在新科状元梁翰林家中,是状元郎养的私妓,臣厚颜,想请状元郎割爱,不过状元郎要是不舍臣也是不会强人所难的。”萧云泽朝皇帝拜下的同时还看了一眼太子。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头,看向曾经风光一时的状元郎。
“文人多风流,连状元郎也不例外啊!”
“文武状元同争一人,那女子是谁啊?”
这一眼,将太子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落下,太子撇头看向赵王旁边的座位,空无一人。
“朕先前说过,只要是朕能够拿出的,无有不允,可是卿要的人却是梁翰林的人,这可就有些让朕为难了。”
皇帝旋即侧头看向梁文傅,笑问道:“梁翰林,你觉得呢?”
梁文傅便赶忙出列上前,叩首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臣受陛下之恩,食君俸禄,当为君排忧解难,人,等大宴散后臣就亲自将其送到武状元府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般白要梁翰林的人也不好,这样吧,朕赐翰林黄金五百,就当是抵物,你看如何?”
众人纷纷议论,“五百金都不知道能买多少私妓了,这笔买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