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结巴完后,我也想咬我自己一口,我也是为了命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前段时间赵思楠那个混蛋要潜规则我,我还毫不客气的把他打了呢。
我不知道我这话对压制着我的陈明有没有管用,反正他听了我的话,手指顿了下,可他就顿了那一下,紧接着就把我衣服拉开了,我脑子翁了下,一时间一片空白,封闭的空间让感官无限的放大了,我只觉的他的手直接就到我胸口了,我不知道是他的指尖凉还是因为我太紧张,反正我颤抖了下,我知道这种时刻我不应该这么示弱的,有句话叫生活就是□□,不能反抗还不如躺平,但问题是我第一次啊,我控制不住。
我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我心里什么想法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他的手指游移的太快,头顶的怪物也在有规律的摔打着这个棺木,里里外外都是爆炸似的状态,我也不再颤抖,因为抖不过来了,后来大概是习惯了,有感觉了,这会儿才发现陈冥不是在摸我,因为他只有指尖接触到我的皮肤,我脑子终于会转了,于是我皱着眉感受,他像是在画一种符号。
他画的复杂,我刚才因为脑子进水,没能第一时间思考这是个什么,所以这会儿更加不清楚了,我现在只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指,这不太正常,哦,还有湿乎乎的东西,我本能的抽了下鼻子,然后就闻到了血腥味,他用的是血?这到底要画什么啊?!
我手脚全都被禁锢着,这会儿特别怕他,无论是他画的符号还是他的血。
我嗓子紧了下:“你……受伤了吗?”
我的声音被头顶那个怪物又一击给打散了,我不确定陈明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回答我,棺材板就那么点儿,他就在我上方,呼吸即便是浅淡我也能感觉到,跟浮在我面上一样,他加上外面那个怪物,让我觉得压力大到了极点,我都不敢再问他画的是什么了。
好在他没一会儿就收手了,手指从我胸口移开的瞬间,禁锢着我的手跟脚也全都松开了,我有一会儿还没有敢动,我还等着头顶的那个怪物,但我僵着等了一会儿后都没有等到,这真是奇怪了,刚才还那么猛力的、想要砸碎这个棺材的,这会儿怎么就没动静了?
难道是陈明在我身上画的这个符号的原因?
那真是太神奇了。
我僵着脖子看了一眼陈明,是循着他的方向,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他现在往旁边退去了,这么窄的地方还能给我让开一线距离,那就是说他贴着棺材板了,宁肯贴着棺材板也不想靠近我了。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因为我自己都觉到了烫。
特别是在没有了那个怪物的生命威胁后,这个安逸下来的气氛格外的让我尴尬,如果能有个洞,我也钻了。
可惜我不仅没有洞钻,躲都没有地方躲,我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简直躺不住了,我想陈明肯定在心里笑话我,我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啊?!简直不打自招,我一点儿都不想跟别人说我是个同性恋,虽然我没有觉得可耻。
我想完了我自己后才自我反思,我刚才那番话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咒骂了赵思楠那个混蛋一声,都怪他说什么潜规则,我就把陈明想成那样的人了。
而陈明今天晚上救了我。
这么一对比,我知道我自私的可以,所以我闻着我胸口鲜血的味道,有些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我心里某一个地方隐约的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涩。
我以往的那些年很少受委屈,也很少经历这种事,可这些日子我过的特别倒霉,所以此刻陈明的这些举动虽然过程突兀,但终究算是救了我的命。
我也觉到了什么叫雪中送炭。
我要是不说句话,那我就是太没有礼貌了,我咽了几次口水后,做足了心里建设后,小声的问他:“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我虽然是问他,可我心中已经清楚,他肯定是受伤了,任谁徒手跟那个怪物搏斗都会受伤的,是他刚开始留的那一手让我忽略了他的感受。
在刚才的战场里,他是打斗最多的一个,我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更何况他了。
“没事。”这次陈明倒是回答我了,只是他的声音非常冷漠,我一时听不出他有没有什么痛楚。我只好又往棺材壁上贴了下,跟他道:“你往这儿躺一下吧,我这边还有位置。”
“不用。”他有一会儿才回答我,声音依然是冷淡的。
他回答我的话都是双字节了,如果不是要要带个不字,他恐怕都不会回应我了,我想他可能是真被我刚才那矫情的举动给恶心到了。
我僵硬的躺着,骂我自己,骂了一番后,我僵硬的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而陈明对我这一声僵硬的道谢再没有回答,我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也不敢动,我也没敢去擦陈明在我身上画的东西,我怕擦掉了那怪物又发疯,我不知道那家伙走了没。
外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这个棺木隔音好,还是那怪物走了。大概是走了吧?
我的意识开始飘忽,向着好的方向飘,不再害怕,于是神思也不再紧张,我合着眼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很长时间一样,没有任何痛苦的就睡了,这挺奇怪的,可能是累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