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付款后,她拿袋子帮忙把东西装起来。外面仍旧是阴天,冷风猎猎的吹着,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把斜着插进来的风刀,令人皮肤生疼。靳屿把贺星苒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另外一只手提着药袋,头也不回地走进冷风里。店员踮脚打量着两人的背影,目送远行。心想着,这帅哥配美女,真养眼啊。如果是推上的博主就好了,如果有onlyfans就更好了。—一路寒冷,即便是从药店到酒店的路没有几步,但贺星苒还是被冻得鼻尖红红。脱了外套,热空气一吸进,又有点儿想流鼻涕的冲动。靳屿给她烧了点儿温水,伺候她吃了胃药,又看她擤鼻涕,喊了客房服务,送来一点水果和热红酒。顺便把那盒五枚入的方方正正的盒子摆在茶几上。一副通知贺星苒,今晚跑不掉的样子。两人对彼此都是阔别许久。贺星苒有些紧张,视线根本不敢往茶几上扫了。靳屿扬扬眉毛,问她:“看个电影?”贺星苒头脑昏昏沉沉,点了点头。靳屿当然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气氛里看三级片,他随便挑选了一个美国小妞电影。见贺星苒逐渐被影片内容吸引后,拉上窗帘,给她倒了一杯热红酒。贺星苒抿了两口酒,似乎酒精给了她胆量。她轻轻开口,从前平稳的有些忧郁的嗓音,此时变得娇媚起来:“关灯吧,阿屿。”靳屿喉结滚动,抬手按掉床头全部灯光开关。厚重的窗帘内一片漆黑。乌云密布的夜晚,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弯月牙挣出云层抓着天空,像情人情动时抓着后背的手指。贺星苒瞧靳屿在黑暗里模糊的面容,又想起自己“伟大而神秘”的计划,向前探了探身子,将嘴唇靠近靳屿的嘴唇上。她的动作生疏拙劣。因为从不用技巧讨好他,所以哪怕这么些年,她的技巧也从未精进。靳屿舒服地靠着靠枕,一只手犹豫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枕在后颈,好整以暇地享受她的“讨好”。而随着他不断后退、下陷的动作,她成了趴在他身上的人。轻轻地吻着,探出舌头,可靳屿双唇紧闭,直到听到她娇气地嘤咛声:“阿屿……”靳屿仍旧保持清醒:“嗯?”贺星苒还软着嗓音唤他。靳屿:“想要什么就说,你这样我不懂。”贺星苒:“……”酒精上头,她生气了。像之前他强吻自己那样对待他,用牙尖儿好不怜爱地咬了咬他的嘴唇。直到靳屿微微张嘴,气息交融。那弯月牙逐渐又被层云淹没。外面的天色愈发黑了,像是被打翻的砚台,在天空铺满或轻或重的黑色。情最浓时,靳屿去洗个澡,他动作很快,贺星苒也想洗,但进了卫生间又磨磨蹭蹭的。时间一分一毫的被消磨掉,靳屿瞧着桌面上那盒还没拆封的盒子,今天一向慢悠悠的心情忽然被打乱。他舌尖顶腮,想做就做。起身,推开浴室门。里面一声惊呼。贺星苒浑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好。……许多年未曾这样坦诚相见过,靳屿乍一见到贺星苒,仍旧喉结飞速蠕动。明明是阳城的冰天雪地,却宛若置身火焰山,所有的火光都朝向一处聚积。有什么东西悄然复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单薄的、棺材似的布料。“你…你先出去。”贺星苒本来还有两分自信的,直到观察到他的变化,命令变成了祈求。“大小姐,你未免也太慢了点儿。”靳屿才不理会她的要求,拨开水雾,一步步向她走进。贺星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凉的瓷砖,但仍就用力缩紧腹部,减少接触。“我……还没准备好!”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语气温吞的。靳屿有几分惫懒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它扫过,顽劣地问道:“哪儿没准备好?”手指点兵点将,划过她的每寸肌肤,还不忘了提问:“这儿?这儿?还是这儿……”故而眸色一深,音调拉长:“哦,这儿啊。”他探寻似的分开手指,“啧”了一声。下一刻,贺星苒天地倒悬,被靳屿挂在肩膀上扛了起来。“怎么不早说?”靳屿的语气痞坏而顽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帮你。”……暖空气在房间里蔓延着。贺星苒感觉自己当真是醉了,头脑不清醒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撂在沙发上的,会倒腾的双腿被某个狗东西用飞行制服领带捆了两圈。控制并拢,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