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另一只手臂,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透过回忆,与过去的自己对视。
因为相信护卫的话,傻傻的在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离开蔷薇馆,因为他的错,让老师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祁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佑普把整个事情的错误,归结为渴望家庭的自己。
但渴望家庭的温暖本身并没有错,怎么能要求一个小虫崽,在身边护卫日复一日的洗脑中,不去渴望家庭呢。
佑普继续说:“回到蔷薇馆后,我们安全了,挟持我的虫也死了,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就结束了?
“那普罗呢?”如果他们及时联系政府,调动军队,就没有后来的事。
佑普摇摇头:“没有证据,我当时太小,说的话不能算证词,犯虫死了,我的护卫也死了,所有能为我作证的虫都死了”
“那普罗的少族长被挟持,很多虫都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至于我,那普罗的解释是,他们不知道我也被挟持了,甚至反过来告蔷薇馆没照顾好雄虫”
开什么玩笑,那普罗是个隐藏的地雷啊,祁山甚至觉得,挟持者的重要性不如那普罗,就这样轻描淡写放过他们?不用深入调查?
一时他有点搞不懂政府在想什么,难不成政府其实是站在那普罗那边的?
系统提醒他(阿山,政府拥有的权利有限,如果没有证据,贸然惊动那普罗,其他老牌家族会立刻联合起来)
(啧)祁山烦躁的在心里咂舌,(搞什么东西,虫族怎么内忧外患的)
外有异族虎视眈眈,大军压线,内有雌雄对立,老牌家族暗中下手。
(如果按照佑普没听错,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很耐人寻味了,要知道每隔一段时间,雄虫崽就有外出失踪的,虽然放在几十年来看不算多)
系统若有所思道(但是如果他们的失踪,是有虫操作,那普罗从不登记雄虫名字,也不告诉族虫同血脉雄虫是哪位,而族虫必须与雄虫结合,生下来虫崽才能得到认可)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肯定,蔷薇馆没有同血脉的雄虫)
一虫一系统顿时安静,要如何肯定呢,最简单的办法是让那只雄虫从蔷薇馆消失。
(虫族完蛋了吧,绝对完蛋了吧,都到这种危急关头,还有心情阴自己虫,没脑子吗,不想管了,让虫族灭绝吧)祁山自暴自弃的想,(我一个还没二次结茧的小虫崽,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阿山,冷静)系统化作小方块身体,悄悄给祁山炸起来的头发顺毛,(至少只有那普罗是这样,其他家族都有记录雄虫名字)
佑普继续讲述着回来发生的事,塔沦老师被连夜送进重症室,等级滑落到c,腿部因受伤时间太久,自我恢复出现畸形,必须敲断畸形的腿部,重新固定。
而刚稳定精神力对身体变化很敏感,如果再用局部麻醉,刚稳定的精神力,可能会再次跌落。
在塔沦的同意下,医生强行进行手术。
惨叫甚至透过墙壁,宛如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年幼的佑普,蔷薇馆的虫试图哄他离开。
他不肯走。